問笑天肯定沒想到,張輝會在這個時候帶著田漢他們回歸。
不過以張輝,田漢他們現在的實力,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小小的意外。
而且還帶著驚喜的那種。
動搖不了問笑天的意誌,更別說影響他的計劃了。
一巴掌拍死就行。
刨去道君和寒家,張輝還真沒有地方可借勢。
薑黎是匣中劍,不是勢。
道君,寒家缺一不可,少了其中一個,馭獸門都有難。
張輝借坡下驢,順著薑黎的話往下說道:“所以,近期內問笑天應該會設法支開道君。不對,不是近期內,是現在。”
“這個時候,或許問笑天已經在馭獸門,不出意外的話,西境的形勢肯定岌岌可危了。”張輝冷笑道。
長城縱橫幾萬裏,橫跨西境,南境,北境……每一段長城由某一個家族,宗門弟子負責。
每隔百裏,城下設有出入的幽門。
問笑天想要製造意外,再簡單不過,打開門就行。
“沒事,就算道君走了,問笑天也不會對我們下手。就算他這麼做,實力他也不允許啊!”張輝胸有成竹道。
“嗬嗬!”薑黎蔑笑道:“你大概還沒認清形勢,這麼跟你說吧!道君前腳剛走,一踏過門檻,你就會死。馭獸門小田他們,兩千餘人會死在你的無知和意氣用事上。”
馭獸門原弟子五百人,加上近海郊長孫崇帶來的千多人,近兩千人。
這是馭獸門的根本,就這麼枉死,薑黎替他們不值。
索性薑黎還算是脾氣比較好,不然他都想指著張輝破口大罵了,完全沒腦子嗎?
活著不好嗎?
非得作死。
……
於家。
於承器神色匆匆,快步走向於家後院的一處洞府。
府中,於家頂尖的強者,地仙層次以上的人,幾乎到齊了。
“怎麼樣了?”於雙海問道。
於承器臉色凝重道:“問笑天去了馭獸門,前腳剛走的,他要對張鎮天下手了。”
於雙海臉色一沉,冷哼道:“哼!問笑天可真特娘不是東西,二十年前他來我於家時,姿態何等卑微?許下天大的好處,那一夜,我於家損失七個地仙,都死在薑黎手中。”
“然而二十年過去,問笑天答應的事情,至今仍未兌現。”
“當下馭獸門羸弱卑微,而張鎮天手中卻有上清丹,紫霄劍,還有驚世利器。”
“天大的好處,他問笑天卻想獨吞?”於雙海冷笑連連。
要死人就讓他們於家去,現在有肉吃了,就把他們於家拋豬腦後,問笑天的行為著實讓人寒心。
於家死了七個地仙,用這麼大的代價換來換來於晏和問芮的政治聯姻,結果張輝把他們兩人全部幹掉了。
形同揭開於家傷疤,在上麵撒鹽。
“張鎮天那個跳梁小醜,大概還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吧!”
“老夫定要親手將他的屍體剁碎了喂狗。”於雙江咬牙切齒道。
恨嗎?
有點,但絕對談不上切骨之痛恨。
無非就是死了小輩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於家小輩萬八千,死個把人算什麼。
說到底不就是借著於晏的死,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好登門壓榨點好處。
於晏固然死了,還是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二十年前,他們不去不行,二十年後的今天,不讓去也要去。
沒辦法,於家壓力很大啊!
寒家寒青都突破八轉地仙了,若其他家族的脊梁也得到上清丹,而他們於家沒有……可想而知,若幹年後,於家必然會從八大家中被除名。
甚至極有可能落得和馭獸門一樣的下場。
畢竟他們這個層次的角逐十分激烈,輸的那一方是會死全家的。
於家如此,其他宗門,家族也是這般。
都在流口水,盼著大快朵頤。
就等張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