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回 兄弟之間(2 / 2)

屋子裏隻剩下二人,楊思明給許擒虎斟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麵前,笑道:“喝口茶吧!你就別裝了!有什麼要問的盡管開口!”

許擒虎正仰靠在椅子上,閉著雙眼,忽聽他這樣一說,不禁一怔,連忙坐直了身子,笑道:“難怪人家叫你小鬼頭,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

許擒虎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可問的,我知道你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不會給我窟窿橋上的,但我還是想知道,我們未來的去處。”

楊思明道:“我初步是這樣想的:第一步,先攻下大青山和飛虎峪,我軍就可以完全占據斷親山。第二步,等大軍一到,聯合白家軍,一舉拿下小澤湖。這樣一來,我們就完全控製了黑城西部。如果能夠順利地地拿下小澤湖和野狐峪,我想給你調撥一萬兵馬,叫你和天英二哥鎮守這險要據點。”

許擒虎聽完,熱血沸騰,一時間,更加感到肩上所負擔子的沉重。自宣布歸順那天起,許擒虎的心中從未這般激動卻又澄明過。

他素來閑雲野鶴,喜歡與兄弟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當時宣布歸順時,不過就是為自己和弟兄們的今後著想。與今天發自內心深處的責任感與使命感,自然又大有不同。

一想到責任重大,還是有點將信將疑,質疑地問道:“兄弟,你這樣信得過我?”

楊思明拍了拍他的手,平和地道:“我一家子要是信不過,我還能相信誰呀!”

許擒虎見自己的想法與楊思明不謀而合,十分高興。高興之下,不拘一格地說道:“我和你可不是一家子,你小子要和我攀家族,必須先亮出你真實身份。”

楊思明笑道:“既然思明也瞞不住大哥,那我就告訴你。其實我真的不姓許,而是姓楊,叫楊思明。我母親是個仙人,父親是個畫畫的。本來家境一流,沒想到父親遇到了一個女鬼情人。這樣一來,家中發生了驟變。為了保住我的性命,母親便把我托付到許家。養父許鎮山、養母素萍,對我可說是百般疼愛,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可惜養父、爺爺、奶奶都被女鬼害死,素萍媽媽就帶我四處流浪。那時唯一的哥哥許小亮也丟了,我就決心姓許,做許家的後人!”

“嗯!”許擒虎豎起了拇指,讚道:“好樣的!有我許家人的血性!你這個弟弟我認定了!”

“哥哥!”一聲親切的呼喚。

“哎!”一聲響亮的回答。

二人張臂相擁,樓抱在一起。是親人、是兄弟、是朋友、是出生入死的弟兄……各種最美的情愫交流會合,彼此之間肝膽相照,熱血沸騰。

過了良久,許擒虎輕輕地把他推開,正色地說道:“小鬼頭,這回我可是你親哥哥了!我問你,你和蘇城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楊思明歎道:“我正為此時而發愁呢!實不相瞞,我已經有了妻子,她叫白小玲,是鎮邊王白王爺的女兒。

當時白王爺同意把她嫁給高世雄的四兒子高彪,可玲兒死活就是不同意,不顧一切,放棄家中優越的條件,獨自一人到大山裏找我。其情感人,讓我一生永難忘懷。

蘇寧菲原是海州城城主鐵漢卿的兒子,鐵林的媳婦。海州暴 亂,他們一家人逃到大漠深處鐵家屯避難,沒想到還是被野狐峪的刀客找到,血洗他們一家。蘇寧菲為保貞潔,一頭撞暈,土匪以為她死去,免遭殺害。

我們被叛軍追殺,恰巧逃到這裏,並且救她一命。後來我又助她登上城主寶座,她心存感激,並且喜歡上了我。

那天舍生忘死救我的一幕你也看到了,真不忍心拒絕她對我的愛。況且我們赤身倒在一張床上,雖然沒做夫妻之間的事,畢竟她是城主,這要傳出去,那些反對者,定會從中大做文章。她失去的不僅僅是聖潔,更會名聲掃地。我真的很愁苦,很煩惱!”

“唉!”許擒虎嗟歎道:“是挺愁人的!這兩個女人對你都很重要,誰也不能傷,誰也惹不起,這事兒還真夠愁人的了。要不就讓蘇城主受點委屈,把她納為妾身行不行?”

楊思明苦笑了一下,搖頭道:“你不知道玲兒的脾氣,莫說納妾,就是知道我別有他心,也會鬧個天翻地覆。”

許擒虎道:“眼下正要開兵見仗,一是不能分心;二是白王爺和蘇城主都不能得罪。要想處理好這件事,必須從長計議。”

楊思明點頭道:“事了,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對我和蘇城主之事,一定要嚴加保密。千萬別把這些風言風語傳到白王爺的耳朵裏。”

許擒虎道:“咱們山上倒是沒事,一則人少,二則告訴一聲,也就封住口了。就不知道五家子那幾個頭領會不會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