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亮哈哈大笑道:“說得妙極!人生百年,管他天意是什麼,隻要良心安正,走點兒正道,利於百姓就好。我天馬橫空,願意幹啥就幹啥!做事講究個率性,幹啥事做他個痛痛快快,轟轟烈烈,那就無怨無悔。”
楊思明道:“玲兒說的是安於天命,到了他的口中卻變成了率性而為。”
何萍白了他一眼,妙目中卻閃過歡喜、愛慕的溫柔神色,嫣然道:“遇到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倔子,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四個人一齊哈哈大笑。白小玲對何萍道:“這回你就好好地治治他這個率性的勁兒!”
楊思明笑道:“小亮哥說得也對。人的命運既由天定,率性而為本就是順天之命。這些年的許多因緣際會,正說明天降大任於我們兩兄弟,我們隻需順應本心,轟轟烈烈地做出一番大事,那就已經是替天行道啦!”
許小亮連連稱是。
白小玲、何萍笑啐道:“好不要臉,哪有自認天降大任,替天行道的?你們倒是說說,上天要你們做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
楊思明道:“別著急,你們就等著看吧!天下安寧,百姓安居樂業,這就是我們哥倆的心願,你們姐倆等著瞧吧!”
白小玲道:“那都是後事,暫且不提,誰和我下河遊泳?”
許小亮道:“一起遊泳諸多不便,還是你們兩口子去吧!我們兩口子還是回家好好睡上一覺去。”
說完掛好了腰刀,走出門外,跳上戰馬,探手一抄,將何萍拎了起來,放在馬背上,摟緊她的腰身,雙腳一磕馬的肚皮,那馬四蹄蹬開,向暖陽穀飛奔而去。
白小玲對仆人道:“你們都回去吧,累了一天了,回家都好好睡上一覺。”
二人攜手走下山坡,一路上楊思明講起李清風那天掉到河裏的趣事,描述中,李清風那狼狽之象,使白小玲咯咯而笑。
大河奔流,粼光閃耀,二人穿過綿綿林海,沿著峽穀迤邐折轉,漫步穿行,朝著河的南岸走去。兩岸雪峰連綿,山崖倒掠,日光在山隙之間穿梭閃爍。
二人沿著河岸信不漫遊,終於在一個山懷下,找到一個水流平穩的深潭。
河麵寬廣,巨浪滔滔,水勢極為遄急,不宜於遊泳。二人沿著河岸信不漫遊,終於在一個山懷下,找到一個水流平穩的深潭。
水流幽藍清澈,冷意森森,站在岸邊隻覺一股清涼之氣撲麵而來,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舒服。
楊思明俯身掬了幾口河水吸飲,一股清流滾滾滑過喉嚨,體內那火燒火燎的焦渴登時熄滅,精神大振,索性埋頭痛飲。
抬頭之際,突然看見白小玲蹲距在河邊,捧了一掌河水,妙目凝視著他,神色迷離,嘴角牽著淡淡的笑意,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是歡喜又是害羞;撞見他的目光,嬌靨暈紅,俯身飲水洗麵,仿佛兩個人又回到初戀。
楊思明知道她在為脫衣服而害羞,忽地記起與她初識之時,把她壓在身下的那一刻,那不過一年前的事,但此時想來恍如重現。
楊思明逗道:“還把自己當做冰清玉潔的少女呐?處女地已經被我開墾,現在就是我媳婦了!”
白小玲指著他,咬牙罵道:“死東西,是你毀了我的貞潔!”
楊思明哧哧而笑,白小玲哼了一聲,脫掉身上的長裙,瞬間展現出完美的身形,非常迷人。
見楊思明正瞧著自己,秀眉一挑,瞟了一眼楊思明,嘴唇微啟,嗔道:“去!別看我!”
然後轉身一躍,一個猛子紮到水裏,水花四濺,再將長身一掠,如同一條美人魚潛入水中。
楊思明不知她水性如何,生怕她被水卷走,急忙脫下衣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也跟著她跳入水中。
河水清涼,極是愜意,白小玲的水性要比自己想象的強的很多。
而楊思明長與龍馬長在湖中打鬧,水性極佳,在水中睜開眼睛,見她如遊魚般靈活自如地朝深處遊去,便緊隨其後,翩然遊動。很快將她趕上,隨她向右邊那個山坳遊去。
兩人手掌緊緊相握,氣泡串串逸散而出,繽紛亂舞。淡藍色的渦流中,白小玲黑發飛揚,白白的肌膚上,似乎不沾一顆水珠,彷佛在空中翩然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