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膝,坐在一座山崖上,單等楊思明和師傅趕到,便吆喝了一聲:“咳,幹什麼去?等等我!”
楊思明循聲望去,見北麵的山石上坐了一個白衣長發女子,正是白小玲。她正朝他拍掌微笑。
冷風吹處,白袍飛舞,露出雪白的肌膚。那頭烏黑的長發飄散起伏,美麗的臉上酒窩深深,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如泉水一般清澈。嬌嬈美麗。
楊思明心中狂喜,正要呼喊,卻見白小玲回轉頭來,朝他嫣然一笑,豎指噤聲。那笑靨嬌俏動人,秋波之中滿是盈盈笑意。
楊思明瞧著那玉蔥纖指與桃色花唇,登時如遭電擊,神魂俱醉。相隔雖然隻是一會兒,卻已宛如隔世。
楊思明笑問道:“你坐在這裏幹什麼?”
白小玲笑吟吟地答道:“等著你呢!與你一起進山。”
楊思明喝道:“胡鬧!山裏機關重重,說不定多麼危險,趕快回去,帶領你的手下打掃戰場去!”
“不嘛!”她順著山崖走了下來,
子虛真人看不慣男女情愛之事,遠遠地躲到了一旁。心裏十分著急,但見兩個人往一起湊合,也莫不開說些什麼,把身子一轉,靜靜地等著他們。
白小玲攀下山岩,距離穀底隻有半丈多高時,纖足一點,身形曼妙地躍了下來,在空中一個翻騰,衣袂飛舞,向穀底飄落。
突然聽見她“哎喲”一聲,抬頭望去,隻見玲兒身在半空,也不知道是怎麼扭了腳踝,突然徑直摔了下來。
楊思明大驚,連忙閃電般躍起,穩穩地將她攔腰抱住。焦急地問道:“怎麼了玲兒?”
低頭望著她,見她倒在自己的懷裏,正笑吟吟地盯著他,軟玉溫香,瑩白豐盈的胸脯起伏不已。
楊思明看了一眼師傅,臉上一熱,真要教訓她,卻被她柔軟的雙臂攬住了脖頸,湊到耳邊吐氣如蘭地低聲說道:“傻瓜,我是逗你呢。”
楊思明又氣又惱,喝道:“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還在開玩笑?趕緊給我回去!”
白小玲從他懷裏跳了下來,堅定地道:“決不!你走哪我就跟到哪!”
楊思明哀求道:“玲兒,山裏真的有危險,聽話,趕緊回去。”
“不嘛!”白小玲道:“正因為有危險我才偏要跟著你!”
楊思明見拿他沒轍,隻好點頭答應了她。剛要邁步,忽聽山崖上傳來李五粗豪的聲音:“二小姐,你這是去哪?”
白小玲道:“我要進山,你帶領他們趕緊打掃戰場,嚴防隘路,不讓一個禿驢從這裏逃掉。”
李五嘿嘿笑道:“這事就不勞你操心了!於天龍也帶著人趕來了,這幫家夥要打掃起戰場來,仔細的很,就算沒把番僧的衣服給脫光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我也和你們一起進山,保護小姐是我的責任。”
楊思明一想也是,山裏的敵人是我們數倍,況且玲兒更需要保護,也就點頭同意了。
四個人很快走出鬼魂穀,見前麵山巒起伏,群峰疊翠,怪石嶙峋,古樹參天。隻是沒見到一座房子。
山懷太多,加之林深樹密,雖然看不見僧人的房舍,單憑感覺知道距離他們不遠了,又向前行了半裏之途,並沒碰到一個妖僧,於是他沿著山石小路快速前行,一麵盡力運用耳目,暗中注意這四周的變化。
正行間,突然傳來一通沉悶的鼓聲,四個人連忙閃離正路,幾個竄躍,就到了南山的山半腰,在一片密林中隱蔽了起來。
循聲向下望去,鼓聲是從一片空地發出來的,周邊盡是高大的樹木,枝葉茂密,聳天入雲,兩個人合攏才能將大樹抱住。
每棵大樹相距四五丈遠,每個樹空中都蓋著石頭砌成的小屋,奇怪的是這幾棟房子居然都沒有窗戶,隻有一扇用圓木定成的木門擋在前麵,好像牛圈一般。
北麵的大山下有座巍峨的宮殿,虛無標誌,依山傍水而築。畫梁雕柱,鴛瓦玉砌,朱樓垂簾,宮閣相望,層宇疊翠,不知幾落。
殿門緊閉,看不見室內究竟什麼光景,但所有的人不難猜到,石洞住的必定是喇嘛僧的頭目。
鼓聲越來越響,節奏也越來越急,在鼓聲的催促下,石房裏走出二十多個女人,各個麵無血色,形如呆傻,看樣子都用過藥物,成了乖乖聽命的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