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回 許大膽被害(2 / 2)

趙小英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有辦法。”

“那好,我走了。”童二苟牽著馬匹,又從新返回大牢。拴好了馬匹,然後走進住所,如同沒事一般,與兄弟們喝起酒來。

趙小英四下看了看,見大街上空無一人。她知道黃皮子就附在自己的身上,拍了拍額頭,對附體的邪靈道:“黃皮子,趕快現身。事情已經辦妥了,趕緊送我回家。”

話音未落,眼前亮起了一道光環,隨即現出人一樣的影像,幽幽渺渺,飄飄蕩蕩。對趙小英道:“你把眼睛閉上,無論出現什麼,都不許出聲。當你感到風停了的時候,你已經到家了。”

趙小英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突然感到一陣陰冷冷的風把她懸空卷了起來。風沙打臉,似乎狂風卷著他不住地向前飛行。

茶盞之際,狂風戛然而止,雙腳似乎有了著落,她睜眼一看,已經到了楊家的大門口。

古人重喪守禮,不過楊德山屬於瞬間暴死,雖然楊家現在不缺銀子,也不能夠給一個暴死之人辦理隆重的喪事。況且官府又來查案,所以一切從簡。

唯有五尺桐棺,雇了四個仵工,有十多個較近的親戚在一旁守靈吊孝。另外還請了一個道士回來,給他念故生咒罷了!

楊德山在屋子裏停屍三天,次日一早,準備出殯,可當晚趙小英就回來了。

過去衙門辦案抓人也得講究證據。雖然許家也對趙小英有所懷疑,可許大膽是後半夜死的,趙小英上半夜就到家了,從作案時間來看,排除趙小英有入獄殺人的可能。

李猛見表哥不明不白的死在獄中,他頗感對不起舅舅,也請來兩個仵作坐了屍檢。

可許大膽服下的是陰間的草藥,致使渾身冰冷,血液凝固,呈現出凍死的狀態。當時已經春暖花開,怎麼能會被凍死?雖然疑團重重,但苦無證據,後來就定性為在獄中暴病身亡。

有表弟李猛的眷顧,許大膽雖然是個殺人疑犯,但還是通知了他的家人,給了少許的安葬費用,當即買了一身上好的壽衣,給死者換上,當天就把許大膽的屍體運回許家屯。

過去有個講究,橫死的人不能進院子,隻能把許大膽停在了大門口。許家人悲痛欲絕,尤其妻子素萍哭得死去活來,哪有心情為他辦理隆重喪禮?

等棺材一買到,就入殮了,兩個若小的孩子為他披麻戴孝,全村的人都過來幫忙,在北山的一個小溝裏找到一塊墓地,挖了一個墓坑就草草地將許大膽下葬了。

一家歡喜一家愁,許家這邊哀聲匝地,在悲痛之中給許大膽發喪。可楊家得知許大膽的死訊後,高興不已。

趙小英當下摸出一大錠銀子,叫楊宗買酒買菜,請來一個廚子,把屯中的親戚朋友都叫到家裏來。

在屋子裏設擺香案,案台上擺放著楊德山的畫像,燒香祭奠,以慰楊老爺子的在天之靈。祭奠完畢,又大擺酒宴。

這幾天,素萍帶著許小亮都去了許家屯,走得匆忙,也沒來得及托人照看,家中隻能是鎖頭把門了。

趙小英身上帶有邪氣,她知道此刻許家沒人,入夜後,邪魔自動出體,他幽幽渺渺的來到了許家。本想在他家搜點值錢的東西,可什麼也沒搜到,隻把楊思明名下的地契偷了出來。然後又放了一把邪火,好好的一座宅院,頓時變成了廢墟。

黃皮子把這張二十六畝地的地契,交到趙小英的手裏,對她說道:“這就是殺死兩個惡人的報酬,等你殺死後街老火症後,我保你像帝王一樣富有。”

趙小英拿過房契,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道:“這地契在我的手裏就是一張廢紙,你給我有什麼用?”

黃皮子笑道:“英子!你別忘了,這楊思明可是楊宗的兒子。他兒子沒了,土地就應該歸他爸爸所有。你讓楊宗去找許家要地,也是合情合理的事,不行就讓楊宗出庭,告許家一狀,這二十多畝地不就是你的了嗎!”

趙小英道:“可是!我怕楊宗不肯聽我的。”

黃皮子獻計道:“這有何難,楊宗不是喜歡賭博嗎?我就給你派去幾個賭徒和他賭錢,銀子輸沒了,你就鼓動他拿地契來賭,字據落到我們的手上,你就可以逼他向許家要土地了。”

趙小英道:“那好吧,就計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