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英剛要貓腰脫鞋子,楊宗急忙阻止道:“別動,別動,這種粗活以後就由我來幹。”
說話間,早已蹲下身子,給趙小英脫去鞋襪,捧著她細嫩的小腳親了一口,然後放到水中。
他捧起一隻腳,又搓又揉,一會兒抻腳趾,一會兒刮腳心,弄得趙小英兩腳發癢,咯咯直笑。
楊宗問道:“你笑什麼呀?”
趙小英嚷道:“你弄得我兩腳發癢,能不笑嗎?”
楊宗道:“這算啥,我還有絕活呢。一會兒叫你全身發癢。”
趙小英白了楊宗一眼,道:“就想那點事兒,沒出息!”
楊宗沒有吭聲,給趙小英揉完了腳,霍地站了起來,左手抱大腿,右手摟後腰,把趙小英放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褪除她身上的衣服。
趙小英嬌嗔地喊道:“你要幹嘛?”
楊宗狠狠地說道:“我叫你說我沒出息!我叫你說我沒出息!”
欲念如狂,世界紛亂,聞到濃鬱的體香,觸手滑膩,感覺到曼妙的肢體如遊蛇般纏繞上來。
楊宗腦袋轟然一聲,發出一聲怒吼,用盡周身的力量,仿佛要將這懷中的女人碾得粉碎!
圓月當空,光暈昏黃,照在窗紙上說不出慘淡。
從此兩個人在這家客棧長期住了下來。飯店吃,客棧睡,每天都要到不同的賭場耍上幾把。
楊宗的手氣極佳,逢賭必贏,少則幾十兩,多則幾百兩,每天都有白花花的銀子入賬。一晃半個月過去,手中已經握有一千多兩的銀票。
吃香的,喝辣的,又有美人陪睡,這種奢靡的生活使楊宗欲罷不能,早已把妻兒老小渾然忘卻。
可憐天下父母心。楊家二老見兒子半個多月沒有音信,心裏牽掛之極。尤其楊老太太每天都找香玲磨叨一陣子。埋怨香玲對丈夫漠不關心,無情無義。
其實香玲早已派人打聽到楊宗的去處,知道他在和女鬼趙小英胡混在一起,生怕老人上火,所以一直隱瞞著。
尋思著離別的時日越來越近了,在這為數不多的時日裏,隻想好好的照看一下孩子,能和兒子多待上一天,都成了她的奢望。
一旦把丈夫外遇之事宣揚出去,豈不是不好?被屯裏人笑話不說,這個家也難有一個寧靜。如果等自己離開這個家的時,楊宗在領回來一個,也就成了很正常的一件事。
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香玲是越順從,這楊老太太就越覺得是怕她,起初隻是絮絮叨叨,後來竟然大發雷霆。
有時還說一些什麼沒安好心呐、外麵有人了、盼著我兒子早死啊,等一些讓人無法接受的話。
香玲有話不能說,隻能苦在心裏。每當老太太嘮叨的時候,香玲都會親親兒子,這樣才能驅散心中的怒氣,然後微微一笑,說了一些安慰老人的話。
可老太太每次都把嘴一撇,把手中的絹帕一甩,“哼”了一聲,氣呼呼的走了。
這天楊老太太又來找香玲說事,沒說上兩句話,她又說起了用不著的。香玲如同沒聽見一樣,仍在旁邊逗是孩子。
楊老太太見香玲不好好搭理自己,不禁大怒,伸手抓住香玲的肩膀,問道:“你耳朵塞驢毛啦?我和你說句話也不吭聲!”
香玲沒有反應,兩個丫鬟可不幹了。掐著腰,怒氣衝衝地走到近前,“砰砰”兩響,一個人抓住她一個肩膀,用力向後一拽,硬把楊老太太拽到北牆下。
楊老太太罵道:“香玲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你想造反嗎?”
豆花還比較理智,小翠可不幹了,指著老太太怒道:“你家兒子竟幹缺德事你不管,你卻天天欺負我家二小小姐,我今天非得打你這個老雜毛不可!”
說完高高舉起右手,照著老太太的頭頂拍來。
楊老太太嚇得兩眼一閉,抬起胳膊護住頭頂,叫道:“香玲,你管不管她們倆……”
香玲喝道:“小翠,住手!”
小翠隻是一時氣憤,也沒有要真打她的意思,聽到二小姐的一聲喊喝,便把手放了下來。楊老太太把肩膀一甩,掙脫她們的手,“呸”了一聲,轉身往外就走。
兩腳剛邁過門檻,突然轉過身子,指著小翠和豆花,咬著牙罵道:“兩個小賤貨,你等著的!你等著的!”
小翠怒道:“等著又怎麼樣?我現在就揍你!”
拔腿就要往外追,被豆花一把拉住。楊老太太別看嘴硬,心裏卻害怕挨打,不知哪來的一股股精神,羅圈腿一扭,兔子一般的向自己的房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