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就好。”賀蘭青玄輕聲的說道。
陸蕁隻好點點頭,複而小聲道:“你剛才也是因為發現老鴇在外麵,才那樣做的吧……”
“那可不一定……”賀蘭青玄臉上的笑意更濃。
陸蕁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有些無法形容。
但她又很想隻是單純的將麵前的賀蘭青玄給胖揍一頓。
兩人在房間之中沉默了一會兒,陸蕁還是按照賀蘭青玄吩咐將外衣都扔在地上,隻穿了一件裏衣躺在被褥之中,隻露出半個後腦勺來對著背後的大門。
賀蘭青玄這才離開。
推開門往外麵走,走廊之中的鶯鶯燕燕男男女女們都是如膠似漆,而不遠處正在招呼客人的老鴇一眼就看見了這邊算是特殊的客人,忙不迭的快步跑到了賀蘭青玄的身邊:“公子可是有什麼需要?”
“別動我房間裏的人,少一根汗毛,我便讓你少一個搖錢樹。”賀蘭青玄的目光如冬日寒風般刺骨,老鴇臉上的笑容也僵硬在了臉上,尷尬道:“公子您也知道我們這做生意的,哪有自己帶菜來的?”
賀蘭青玄冷著一張臉又扔了銀子過去,還是低聲道:“我可不想以後來鳳凰城的時候,又要找另一家。”
老鴇看著手裏的銀子,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趕緊將錢捧了過去:“公子,這可不是錢的事兒。”
“那看來你是想找事兒啊。”賀蘭青玄的眼神更加寒冷,而看著麵前的人也更加的凶狠些,見這老鴇還欲言又止,他隻好下了最後的通牒:“你們在這鳳凰城中能待上多少時日,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這樣光說不做的人老鴇見多了,但她還是從未見過隻是一句話就令她雙腿發軟的人,那也不過是因為她並不會武功,這才會被賀蘭青玄的內力嚇到。
賀蘭青玄冷著臉走在這走廊之中,迎麵而來的女子還未靠近過來就已然感受到了賀蘭青玄冰冷的視線,若真的有人不怕死的撞上去,也不過是被人推開的結果罷了。
不多時,賀蘭青玄已然找到了下屬們找到的目標人物——樓下桌上幾個左擁右抱的年輕男人。
陸蕁一個人待在房間之中,隻是躺了一會兒就已經昏昏欲睡了,而身後傳來的推門聲也讓她瞬間清醒,壓低了自己的嗓子輕聲說了一句:“你滾。”
進來的老鴇和身後正端著熱水的下仆都是微微一愣,老鴇趕忙擺手讓下仆將東西放下了就趕快離開,另一邊也是輕聲開了口:“姑娘,我是這裏的媽媽,那位公子剛剛離開了,我這便是善做主張帶了些溫水來,想給姑娘清理清理。”
老鴇也是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女子,見她的頭發都已經被束好,而這人看起來也並沒有像是被人如何如何的而號哭,反而十分的安靜,這才繼續道:“那公子是個好人,隻不過是行為可能極端了些,本性應是不壞的……”
“我和他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說!拿著你的東西滾!”陸蕁被老鴇說的紅了一張臉,她的聲音也不自覺的拔高了許多。
而且她似乎也明白了為什麼賀蘭青玄方才要說滾。
老鴇看見兩人的態度也算是明白了這不過是男女之情不情不願,那公子才出此下策,她這才算是對這二人放心了些,最起碼算不上是來找茬的。
身後的大門再一次的被關上,陸蕁將飛鶴錢莊的兩個玉佩都握緊在手中,紅玉手鏈上的玉石還散發著些許的涼意,昨夜一夜未眠,今日也不過睡了幾個時辰的時間,如今躺在柔軟的被褥之中更是令她搖搖欲睡。
賀蘭青玄來到了這樓下,目光淡漠的從那兩個男人的身上劃過,最終還是落在了旁邊的小二身上,要了些美酒,便不在多留,隻是雙手提著酒瓶從兩個男人的背後擦肩而過,幾縷不可聞的粉末落在了兩人的脖頸之上。
賀蘭青玄重新回到了房間之中,見陸蕁已然是快要睡著,這才輕笑,將酒放在桌上,將床上的人給拉了起來,笑道:“我想那百事通也應該到了。”
“你找到帶火藥的人了?”陸蕁的眼睛裏這才多了些清明,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將賀蘭青玄的手給甩開。
“再過幾日,他們便要開始尋醫求藥了。”賀蘭青玄臉上的笑意淺淡了些,不著痕跡的將方才衣袖上的毒粉給整理下來,順便將解藥輕輕的一抹。
悄無聲息的從青樓的房間之中離開,又悄無聲息的回到了之前客棧的房間之中,隻是在推開窗的時候,便已經看見了房間裏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