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賀蘭青玄的陰影之中睜大了眼睛。
口中、齒間接二連三所傳來的觸感都令她頭暈目眩,而口腔之中的空氣也漸漸的減少,而賀蘭青玄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一隻大手依舊放在她的腦後和床褥的間隙之中,而另一隻手更是將她的腰際摟得緊緊的。
“唔……”發不出任何一個音節,快要窒息而死的難受令她的眼角都流露出細小的淚珠來,手指也狠狠的鉗製住了賀蘭青玄,手中所用的力道也表現了她現在的痛苦。
賀蘭青玄有些惡趣味的想要欣賞她這樣的動作,不禁將動作加深了些,換來的是陸蕁敲擊在胸膛處一次又一次的捶打。
賀蘭青玄終於是將身下的人給鬆開,反而是扭過頭麵向了旁邊的大門,用還有些嘶啞的聲音低吼道:“滾進來。”
而身下的陸蕁幾乎是在放鬆開來的一瞬間攥緊了賀蘭青玄的衣襟,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雙頰緋紅,眼角的淚水也理所應當的從耳邊滑落,眼睛也微微半眯著。
而推開門的老鴇幾乎是將麵前的情況一覽無遺。
兩人同榻同床,而陸蕁臉上的緋紅和那喘息,還有身上俊俏男子危險的眼神,都切切實實的說明了剛才這裏發生過的一些事情,便是趕忙道歉:“真是太抱歉了客官,我隻不過是想來看看您需不需要什麼幫助……”
“我看你是害怕我是京城朝廷派來的的人吧。”賀蘭青玄的眼神微冷,抓起了被子將身下的人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複而看向了支支吾吾的老鴇,繼續道:“要是你再敢打擾的話,下次來的怕真的是朝廷高官了。”
“明白了明白了,客官您玩著……“老鴇的臉色更加的不好了些,趕忙的往外麵走,順勢的將門關上。
賀蘭青玄剛想將被褥拉開,陸蕁就已經拄著他的衣襟直接將人給拉到了自己的麵前,看著麵前這一張近在咫尺的臉,陸蕁臉上的表情便是格外的猙獰,沉聲道:“別以為你是王爺你就了不起!有本事別動手動腳的!”
賀蘭青玄見她已然是氣急敗壞,而眼角邊的水痕還未散去,著一張臉看過去倒真的算是秀色可餐,也完全讓賀蘭青玄感覺不到麵前的人是真的在生氣,反而讓賀蘭青玄勾了勾嘴角:“女子想要進青樓,怎麼可能全身而退,你應該慶幸本王方才沒有對自己的屬下做更多餘的事情。”
“你應該不對我出手的才是!”陸蕁的聲音還是不敢拔高,但因為生氣而微微抬起的身子令她再一次的拉進了和賀蘭青玄之間的距離。
賀蘭青玄隻好斂了臉上的笑容,曾經心生情愫的一男一女同榻而眠已然是極限,如今看著人就睡在自己的身邊,也更是難以自持。
但他可不是隻用一半身體思考的某種野獸,保存著僅剩的理智,他還是冷眼看向了身下的人,低聲道:“如果你再撩撥本王,可別怪本王了……”
放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緊了一些。
接踵而至的危險讓陸蕁的臉上更是燒得厲害,更是快速的將身上的人給從旁邊推了下去,複而才從床上爬了起來,換上了自己的鞋子,將衣服拉的更緊了一些走到了旁邊。
被推到一旁的賀蘭青玄並不惱怒,隻是坐在床沿平複了一會兒,才繼續道:“人渣自然是將閨中女子打暈了帶進來。”
算是勉強回答了陸蕁的問題,可陸蕁隻是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她現在根本就不想聽到什麼解釋。
氣紅了一張臉的陸蕁看起來又更加的撩人了些,賀蘭青玄倒是揚了揚嘴角:“怎麼?忘了我們過來的目的?”
聽見了賀蘭青玄的這句話,陸蕁才算是想起來了來到這裏的初衷,狠狠的摩擦了一下被吻得麻木的嘴唇,低聲道:“沒忘。”
“沒忘就好。”賀蘭青玄也稍作整理了一番,站起身來走到陸蕁的身邊,幫她將頭發微微束在腦後,輕聲道:“我們已然進來了,過一會兒我便出去看看,這房間之中的事情就要交給你自己應付了。”
陸蕁現在很想直接將身後的人給推開,但賀蘭青玄過來的理所應當,若是她再拒絕便是有些矯情了。
清了清嗓子,這才開了口:“我在房間之中還要做什麼?”
“自然是負責將進來的人都趕出去。”賀蘭青玄將腰間飛鶴錢莊的玉佩塞進了陸蕁的手中,低聲道:“一定不能讓人發現我們任何的身份。”
“我應該怎麼做呢?”陸蕁有些無奈的看著賀蘭青玄,低聲道:“我應該是傷心欲絕還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