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似乎越來越厲害了。”陸蕁小聲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也是讓常逸塵和蘇言才聽了進去,蘇言才抬起頭來:“越來越厲害?這碧落莊的人是衝著你們來的?”
“我們這一路上已經遭到追殺了,不過看今日的數量,這碧落莊派出的人一次比一次多了。”陸蕁決意將計就計。
若是能讓蘇言才明白他們和他們二人是同樣一個處境之中的人,便足矣。
蘇言才皺了皺眉頭,想到自己方才說的太子二字已然被聽了過去,而能請得動碧落莊的人反非富即貴,便道:“你們是受何人追殺?”
陸蕁閉上嘴,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這幾句重要的話,還是交給賀蘭青玄來說的才好。
“當今太子。”賀蘭青玄說話半分真假,這碧落莊的人雖然是準備來暗殺賀蘭青玄,但真的是不是賀蘭瑾瑜派出來的人還另做它說。
蘇言才和常逸塵臉上都有著明顯的震驚,常逸塵沉著臉也不隱瞞下去:“不瞞你說,我們也是。隻是不知道太子追殺你們的原因是什麼?”
“因為家父收養了一個孩子。”陸蕁趁著很清玄還未開口之前,就已經說了出來。
“什麼孩子?”蘇言才不禁走上前了一步。
“名為言昔,乃是青山鎮虛青閣中一位妓子所生的孩子。”陸蕁也是微微一驚,素娘從來不曾向言昔提起過父親的事情來。
莫非蘇言才其實知道自己有個孩子。
“那妓子叫什麼!?”蘇言才猛地激動了起來,走上前去甚至想要將陸蕁的肩膀給抓住,幸好賀蘭青玄手疾眼快的將陸蕁攔在了身後,身旁的常逸塵也是抓住了蘇言才的肩膀:“蘇兄,冷靜些。”
“家父叫她素娘,家父曾經路過青山鎮無意間救過她的孩子,但不過幾日的時間之後,素娘便離開了,家父也將孩子大帶了回去,之後便是一病不起,臥床之前,將那孩子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和玄哥也假裝帶著孩子離開,將太子的人從家中引了出來,這一路過去,便是想要找到素娘,卻不知從何找起。”陸蕁撒謊臉不紅心不跳,甚至快速的將這個謊言編纂成一個故事,真真假假摻和其中,隻看這蘇言才對素娘到底是何心意。
陸蕁的話音落了,方才還激動著的蘇言才反而異常的冷靜了下來,坐在了旁邊還有些破損的椅子之上。
常逸塵聽見素娘二字,倒是直接迎了過去:“不知那孩子在哪兒?”
“家父千辛萬苦藏起來的人,不許隨意告訴別人。”賀蘭青玄將話接下,順便將陸蕁往自己的懷裏攬了攬。
章氏兄弟已然不知道他們說的些什麼,自顧自的找到了那老頭,細細解釋了一番。
陸蕁站在賀蘭青玄的身後,悄悄的打量著蘇言才的動作,蘇言才看起來像是很受打擊的樣子,反而是常逸塵對素娘的孩子十分的執著。
“實不相瞞,素娘乃是蘇兄的妻子,而那孩子也是蘇兄的骨肉。”常逸塵猶豫再三,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
畢竟他們再三試探的人如今才說出真相,總是七八分值得相信的地方。
陸蕁微微睜大了嘴巴,驚呼道:“若是如此,那這位蘇大俠到底是何來頭,為何會讓太子如此牽腸掛肚,我們不過是救了個孩子,便遭遇此追殺。”
這個問題,常逸塵倒是不敢直接順著接話了,隻好看向了蘇言才。
“我叫蘇言才,曾經是聖國的謀士,也是聖皇最親近的人,聖國亡國之後,便隻有我一個人知道聖國禁地中的金庫何在,而那太子之前囚禁於我,如今是否還想以我兒的性命威脅於我!?”蘇言才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冷冽的丹鳳眼之中竟然是閃爍了些許的晶瑩來,而一隻手更是狠狠的拍擊著桌麵。
陸蕁見此狀,原本還想將言昔的事情全盤托出,卻被賀蘭青玄點了啞穴,在人看不見的地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陸蕁不禁皺起眉頭來,言昔的父親如今就在麵前,更何況這碧落莊的人弄巧成拙,已然讓蘇言才全盤托出,為何還不讓她將言昔的所在之地告訴他?
而很快,陸蕁便明白了賀蘭青玄的意圖。
“如此說來,你們如此著急著翻越這雲霧山,若不是為了素娘,便是為了將那金庫打開吧。”賀蘭青玄不急不緩的開了口。
蘇言才眼睛微微眯起,看著賀蘭青玄:“若我說是想要將金庫大開,花大價錢讓人去反殺了太子,你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