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的話,正巧我們是開錢莊的。”賀蘭青玄倒是將腰間的玉佩拿了下來,看著這玉佩之上所雕刻的飛鶴遊天圖,低笑道:“舉國之財若是用來的報複一人便是不劃算,我們甚至能助你們重拾聖國榮光。”
你可是賀蘭王朝的王爺啊!
陸蕁睜大了眼睛看著賀蘭青玄,斷然沒有想到賀蘭青玄竟然會說出讓一個亡國複蘇的條件。
蘇言才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聖皇有恩於我,但他到底是駕鶴西去,沒有了聖皇的聖國,對我來說又有何意義。”
賀蘭青玄了然,繼續道:“若是你要找素娘,你兒言昔我們自然會好好在乎,但作為商人,我們也不能僅憑家父的善意將兒子如此輕而易舉的還給你,畢竟我們陸家也因為那孩子死傷無數。”
“那你想如何?”蘇言才的眼神再一次的危險了起來。
“自然是將聖國的財寶交給我們飛鶴錢莊處理,我們隻取其中三分,若是你想和你的愛妻愛子安穩度過餘生,我們飛鶴錢莊也隻收六分,保你們一生平安。”賀蘭青玄儼然是一副商人的口吻。
陸蕁卻眼睛微微眯起,賀蘭青玄雖然是獅子大開口。
但是從蘇言才的口中得知,他並非是想要複國,反而是為妻兒報一箭之仇而已,可見素娘和言昔占據了他心中多少的位置。
而越有價值的東西,越值得用金錢來衡量。
蘇言才果不其然的猶豫了。
隻是常逸塵冷下了一張臉看著賀蘭青玄:“如今我們都被太子追殺,你還有心情如此商討,先看看你腳邊的屍體吧。”
“那你又可曾想過,為了蘇言才的孩子,我們陸家又多了多少冤魂?”賀蘭青玄冷眼反擊,既然是順著陸蕁的話說了下去。
常逸塵張了張嘴,卻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氣氛一度僵持凝固。
陸蕁卻不著痕跡的拽了賀蘭青玄的衣角,眨了眨眼睛,賀蘭青玄這才將她身上的啞穴解開來。
“此處不易議事,既然我們都有著共同的敵人,利益先拋開不談,先離開此處尋一處安全的地方才是。”陸蕁還是開口打破了這裏的僵局。
更何況這附近已然是充滿了鐵鏽味,在這繼續待下去,她都快要吐了。
“何處安全?”蘇言才的聲音似乎又冰冷了幾分。
“揚風客棧。”陸蕁接了話:“反正這老前輩我們已經得罪了,去或是不去都是一樣被老板娘記恨,不如直接給足了銀兩過去買個安全,反正這老前輩和老板娘就是想要錢。”
此話倒是沒有說錯半分,章厚聽了陸蕁的話馬上跟老前輩商量了一番,老前輩倒是答應的爽快,重新回到了這揚風客棧,縱然這老板娘再怎麼熱情,他們也都小心翼翼了。
屏退了章氏兄弟二人,四個人圍坐在桌邊。
沉默許久,蘇言才才開了口:“我的孩子,如今安好否?”
“應該是很好,若是太子的人追到他了,也斷然不會來找我和玄哥。”陸蕁決定將戲演到最後。
賀蘭青玄已經擺明了意思,他不相信這個多疑的蘇言才在見到了言昔之後真的會臣服於他,而太子想要的東西,他自然也是想要的,目前就情況來看,賀蘭青玄甚至是想將那金庫中的錢財納為己有,之後才會讓蘇言才和言昔相聚。
這樣才是在賀蘭青玄眼中最值得信任的辦法。
蘇言才也點點頭,算是放心下來。
“言昔是個聽話的孩子,而且很乖,附近一直說是素娘教的好,現在應該正在安全的地方跟著家丁們習武,畢竟父親說過,男子自小都該習武……”陸蕁倒是滔滔不絕的講述了起來,讓蘇言才聽的真真的。
賀蘭青玄倒是從來沒在意過那個小子,自然也不知道陸蕁對言昔十分的上心。
滔滔不絕的將言昔的事情都講完,陸蕁這一次也算是放心了下來,無論如何,素娘雖然離開了,但是這個蘇言才倒像是個做父親的樣子,事無巨細的問著,問言昔有什麼胎記,有多高了,甚至還詢問她長的像誰。
“隻不過是一點,言昔總是以為是素娘拋棄了他,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生活了一段日子,我和玄哥都拿他當弟弟來看,這次也是準備一路打聽素娘的情況,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言昔的親生父親。”陸蕁似有若無的歎息了一句,倒是將剛才還溫馨的氣氛毀了七七八八。
想要讓魚兒上鉤,自然不能隻給餌,還要給些鉤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