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怡在心中默默的加了一句,其實現在還得加上你。唉,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房保國走下山的時候,路過李飛鷹,上去摸摸她的頭。被哭哭啼啼的她一把甩掉。扯著哭到沙啞的嗓子喊道:“快滾!”
一陣微風傳來,梁怡隻覺得下邊的那些哀樂聲分外的可悲。隻願生者珍惜,逝者走好吧。才看了一小會兒,她就叫道:“唉呀,不好!”
說著拔腿就往山下跑。李飛鷹還在後邊抹著眼淚的問:“怎……怎麼了?”
飛奔著的梁怡的聲音越來越小:“打……起……來……了!”
李飛鷹也跟著跌跌撞撞的一起衝下山去。
晚上在房間裏,梁怡正在給打著赤膊的黎睿,往他背後上藥。
許是她的一個不留神,搓得大力點了,他“呲”的一聲叫了出來。
梁怡抬頭瞥了他一眼,她心裏賭氣,將手掌往他青腫著的背後那一大塊再拍了兩下。
他殺豬般的叫了起來:“啊——你在幹嘛!”
梁怡笑著彎起眼睛坐到他麵前,諷刺道:“跟我叫這麼大聲有什麼用。今天白天的時候你跟人家打的時候,怎麼也不見你吭一聲?”
黎睿咬了咬嘴唇,抑製住起伏的胸口道:“後邊上完啦?這還有呢。”
梁怡瞅瞅他指著的胸前,沒想到平時隻看他穿西裝那麼有型的瘦,想不到他還是有幾塊腹肌的。她不以為然的說:“上麵你自己不會上啊?”
黎睿皺著眉頭看自己被刀割破的掌心,那兒的紗布上還浸有流出來的少許血液。他喃喃的說道:“用這個來??”
梁怡抓過床上的藥,不耐煩的說道:“真是麻煩。”但手上的動作輕柔了許多。
她很是不爽今天又被李飛鷹說服了,願意換房間。盡管她後來有去旅館前台問過,的確是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說是現在是旅遊的旺季,不容易。那天晚上他們能一下有房間,是因為李飛鷹先前已經幫他們訂下來了。
住就住吧,總好過李飛鷹一直沒有男朋友,一直嫁不出去纏著她強。
或許想到過過往總總李飛鷹大吼著要找男人的畫麵,梁怡嘴唇上揚,手指上搓著藥油的手也放緩了許多。
她不知道已經湊得很近的黎睿,古怪的盯著她很久了。
等到她驚醒的時候,手還搭在黎睿胸前。他的氣息一下全部盡收進她耳朵的時候,她一下被嚇得後退了一大步!
黎睿迅速抓住她的手腕,連藥瓶被摔倒在地也不理。他的瞳孔迅速收縮,抓著梁怡的手惡狠狠的問道:“你以前有沒有這樣給別人擦過藥?有沒有,說!”
梁怡一下被他突然襲擊的行為幾乎嚇傻,臉都僵掉了。好一會兒,被扣得都痛了的手腕,痛覺傳來……她的眼睛:有些濕。
但沒有躲避他的目光如矩。她抬起頭來,看著他專注要得到答案的臉,亦認真的回答道:“有……過。”
黎睿嘴唇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甩開她的手,直接站起來,扯起一件衣服,走了出去!
“怦怦”響的大門,讓梁怡的身體又震動了一下。她一直看著那扇門,沒有說話。
她的眼睛裏已經是清明一片。似乎剛剛的那點點濕意,全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