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能說我重色輕友,我一合計,反正有鐵驢照顧薑紹炎,薑紹炎身上的蟲子也摘的差不多了。
我就沒繼續耗在這裏。我跟巴次仁彙合,湊在寅寅旁邊。
巴次仁正摸著寅寅的脖頸,我問有脈搏沒?巴次仁沒回答,這讓我心裏很擔心。
我也不管巴次仁了,主動伸手過去。
大約過了十秒鍾,我才發現寅寅體內微弱的一次脈動。我稍微放下心,又跟巴次仁說,“把這瓷壇也打開吧。”
巴次仁應了一聲,我倆雖然沒有獵槍,但都帶著鐵棍,上麵有錘子。
我倆就用錘子對著瓷壇砸起來,這比獵槍有威力,沒幾下子呢,瓷壇徹底裂成兩半了。
這倒是省著我們往外拽人了,寅寅直接躺到了地上。
這瓷壇裏也都是臭水,我想把寅寅拽走,但剛有這動作,遠處傳來一聲怪叫。
我能肯定,叫聲是從幡布後麵傳出來的,我很敏感的站了起來。鐵驢和巴次仁跟我差不多,鐵驢更是把獵槍舉著。
我們仨互相看了看,鐵驢擺手,那意思湊過去看看。
我們仨擺了個陣勢,鐵驢在前,我和巴次仁一左一右的跟著他。但離近後,我們依舊被幡布擋著,看不到後麵的景象。
鐵驢雙手握槍,不方便撩幡布,我也舉著左輪槍呢,這活兒就落在巴次仁身上。
他倒是挺給力,用了好大的力氣。伴隨嗤的一聲響,幡布徹底落了下來。
當我看著後麵的情景時,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鐵驢更是罵了句臥槽。
幡布後麵是一個超級的大籠子,或者這麼稱呼也不太恰當,更像是一個少了門窗的房子。
它裏麵有好大一個蛹,這蛹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不說,上麵的絲線也延伸到整個屋裏,尤其四個角落裏還有四個大鼓包。
每個鼓包都有一個臉盆那麼大,最上方裂了一個口子。
我懷疑這裏麵藏著什麼東西呢,而那個大蛹就更不用說了,跟心髒一樣,正有節律的一抖一抖的。
細算算,我也見過不少風浪,尤其跟邪君去鬼島時,也看到過蛹,隻是再怎麼也沒眼前這隻大蛹嚇人。
我們仨沒急著做下一步的行動,而且很肯定了,剛才的怪叫聲就是從大蛹裏發出來的。
我們仨商量了一下,有個態度是一致的,大主持就該躲在這大蛹裏麵。
巴次仁的意思,一起上,把大主持弄死了。我和鐵驢卻都持相反的看法。
我想的是,大主持是神廟的主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對付呢,這大蛹不破最好,要是破了,說不定大主持就變成什麼妖怪模樣衝出來呢。
我和鐵驢的目的就是救薑紹炎和寅寅,不想跟大主持打鬥。
我對鐵驢使個眼色,我倆都說先撤退,對付大主持的事兒,從長計議。
巴次仁當然不幹,我們仨總不能此時有內部分裂的趨勢,我又換個態度,跟巴次仁說,“薑紹炎和寅寅就在不遠處躺著,他倆都昏迷著,沒啥抵抗能力了。咱們仨對付大主持可以,但要先把薑紹炎和寅寅轉移了,哪怕是送到神廟一層也行。”
巴次仁考慮了一會兒,最後終於點頭說行了。
我心裏暗笑,心說等到了一層,我是死活不上來了,一定磨著巴次仁,一起回到氦氣球上。
但我當然現在不能說啥,還跟鐵驢積極的轉身。
鐵驢選擇背薑紹炎,我背寅寅。當剛背上寅寅時,我也不知道咋想的,有股想哭的衝動,因為回想下,最早我倆都在烏州當警察,那時候多快樂,可為了某些事,不得不讓我們改變了生活。
我想著,等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倆連警察都不當了,找個地方安安穩穩過小日子去。
這也算是我突然下的一個決定,我還把它當成動力。
巴次仁一時間沒背人,索性先向木籠子跑去,給我倆開門。
但就當我和鐵驢各背一個人往木籠子趕去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事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