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鐵驢正跑著時,突然間有人問了句,“就這麼想走麼?”
這語調還挺沙啞,絕不是鐵驢喊出來的,我聽得一愣也一止步,等扭頭一看時。鐵驢也不跑了,而他背著的薑紹炎醒了。
此時的薑紹炎哪有我認識那個薑紹炎的樣子了?他一臉陰險的獰笑著,也一點昏迷剛醒的意思都沒有。
我潛意識的叫了聲糟,也覺得薑紹炎身上有貓膩。
沒等我們做出啥反應呢,薑紹炎掙紮幾下,從鐵驢身上跳下來,又雙手拎著鐵驢的後脖領,喝了一聲,把鐵驢拽的原地轉了一大圈。
鐵驢啥體重?能把他這麼輕鬆的拽轉圈了,可見薑紹炎的爆發力有多強。
鐵驢冷不丁也有點犯懵。薑紹炎絕對是鑽空子了,又帶著鐵驢向三層欄杆跑去。
等眼瞅著離欄杆很近了,薑紹炎鬆手了,讓鐵驢自己跟個炮彈一樣,還是腦袋先衝上去的。
鐵驢慘了,我聽到咣當一聲,他不僅把欄杆撞出一個裂口,小半個身子都出去了。
鐵驢的腦袋再硬那也是腦袋,現在腦門上出血了。鐵驢拿出半昏迷的架勢,想掙紮的往回退,不會力氣很弱。
這幾乎都是一個眨眼就發生的事,我更被薑紹炎恐怖的實力嚇住了。
我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另外我也有一個荒唐的概念,他是大主持,至於大主持用了什麼法子能控製甚至上了薑紹炎的身,我就不知道了。
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降服薑紹炎。
我急忙把寅寅放下來,又向後腰摸去,把左輪槍拿出來。
但還是晚了,我剛舉起槍,薑紹炎就飛速衝過來,還一腳把我手槍踢飛了。
手槍嗖嗖的打著旋,要不是被欄杆擋了一下,它都能直接落下懸崖。
我心裏一緊,因為這麼一來,我沒武器了。我正視著薑紹炎,沒等輪拳頭呢,他又湊到我近身,伸手抓住我的後脖領。
我覺著自己跟被鉗子捏住一樣,我疼的都忍不住啊、啊兩聲,但這沒用,薑紹炎故技重施,拎著我轉了一圈,借著這股螺旋勁,又將我向一個瓷壇丟去。
瓷壇子也挺硬的,我張牙舞爪的,眼睜睜看著自己撞到瓷壇上,伴隨砰的一聲,我大半個身子全鑽進去了。
這個瓷壇裏也有臭水,另外壇子還有一堆白骨,估計原本也有人在裏麵被封著,跟薑紹炎和寅寅一樣,隻是這人扛不住,最後死在壇裏。
另外我也能感受到,自己被這麼一撞,腦袋破了個口子,而裂口鋒利的邊齒也刺到我肚子上了,讓我肚子有一陣劇痛。
我盡量屏住呼吸,不讓臭水順嘴往裏灌,另外我拚命的扭著身子,讓自己往外縮。至於壇裏的蟲子,我都不敢想象有多少都附在我身上了。
我總共掙紮了十幾秒鍾,最後身子一輕,一屁股坐在壇子外麵。
裂口處沒被我身體堵著,呼呼往外流臭水,這水還都澆在我身上了。我沒時間注意這個,一邊抹了抹臉,讓視線清楚一些,一邊盯著遠處看。
薑紹炎和巴次仁打了起來。巴次仁把錘子舞的嗖嗖掛風,也拿出一副玩命的架勢,但這都沒讓薑紹炎有啥危機感。
薑紹炎顯得很輕鬆,一邊打一邊獰笑著,嘰裏咕嚕的跟巴次仁說話,聽語氣是一種嘲諷。
巴次仁也被他越說越急,偶爾回一句。
就憑這個,我對巴次仁持悲觀態度,也估計這赤臉漢子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我去幫忙的意義不大,我又轉移注意,看到欄杆下的左輪槍了。
隻要槍到手,幾發子彈射上去,我不信薑紹炎的身體能扛過子彈,但這裏也有一個讓我糾結的地方,我真的能對薑紹炎開槍麼?
我現在拿不出個準確態度,就強壓下這份心思,向欄杆處奔去。
但薑紹炎一邊打鬥一邊留意到我的動向了,他不滿的吼了一聲,也不跟巴次仁多浪費時間了。
他猛地爆發,用近乎鬼魅的速度繞到巴次仁的身後,又雙手拎起巴次仁的後脖領。
巴次仁比鐵驢還胖,被這麼一拎,立刻被抓起好一大塊肥肉,這把巴次仁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