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明白了,合著我們用魂魄勇反倒惹麻煩了。
我還想爭辯,幾個莽人又衝上來,尤其有個小子很不地道,一手把我嘴巴捂住了。我想說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有磨斧頭的。就在石桌邊緣蹭來蹭去。我心裏毛毛的,都這時候了,我也真急了。
別看嘴被捂著,但我還有牙。我對著捂自己嘴的手心狠狠咬了一下,那莽人疼的臉都皺巴了,慘叫一聲,把手縮回去。
這麼一來我終於又能說話了。我對驅黑蟲的小莽人喊,“你叫他們等等,我有秘密。”說完後我又合計,這小莽子不會不懂秘密啥意思吧?我又趕緊補了一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驅黑蟲的小莽人稍微糾結一下,又跟同伴嘰裏咕嚕幾句,他們暫停了,還有兩個小莽人拽著我肩膀,把我弄坐起來了。
他們都在看著我,但我一時間卡殼了。我剛才之所以那麼說,就是緩兵之計,問題是,時間太匆促,我沒想到好理由呢。
我這麼眨巴眼眨了有幾秒鍾吧,在圍著我的這幾個小莽人旁邊,還站著一個帶頭飾的莽人。
他脖子上也有項鏈,這麼一對比,顯得他很特殊。他喊話了,嘰裏咕嚕幾聲,這些莽人全暴怒了,也不等待了,都撲向我。
我猜帶頭飾的莽人應該是這部落的酋長或者巫師,因為原始部落的人都信仰神靈,巫師往往能憑借個人優勢當部落的一哥。而眼前這位,看打扮更應該是巫師。
我知道他是老大,也趕緊對他喊話,希望他能讓其他人停下來。
他根本不理我,還嗤了一聲,大有看不上我的意思。
趕巧的是,在他嗤聲剛過,旁邊又傳來一聲嗤,而且第二次的嗤聲很大,把之前的完全蓋過去了。
我和那些莽人也都扭頭看去。
是老貓,他已經醒了,鐵驢雖然還在昏迷著,不過呼吸很粗,估計也快醒了。
莽人們似乎沒料到老貓醒的這麼快,但他們中又有人往老貓身邊走,估計想把老貓也弄到石桌子上,跟我一起結伴砍了。
老貓不等這些人靠近就吼了起來,問他們,“我們是諸葛武侯派來的神使,你們竟敢這麼對我們?”
我聽完這話有些莫名其妙的,但驅黑蟲的小莽人臉色一變,對著同伴喊了幾聲,他們聽完也都色變,個個站在原地。
我有個猜測,這裏是川貴邊界,按鐵驢說的,這些莽人又都是從雲南遷移過來的,這麼推算的話,三國時期,這裏是孟獲的地盤,後來被諸葛亮擒住了,難不成老貓嘴裏的諸葛武侯,指的就是諸葛亮麼?
我覺得這裏一定有什麼聯係,為了保命,我也不管裏麵有啥說道,更不要臉了,趕緊借此忽悠上了。
我又接話說,“武侯顯靈有事讓我們來辦,你們還不快快鬆綁!
我說完眼巴巴瞧著這些人的反應,驅黑蟲的小莽人繼續轉達我的話,這些莽人猶豫的勁兒更大了,不過有一個人很快反駁我。
就是那個巫師,他嘰裏咕嚕說一堆,驅黑蟲小莽人翻譯成漢語,跟我們說,“你們是武侯叫來的?扯淡!有啥信物嗎?”
老貓想借口呢,而我靈光一閃,立刻接話說,“我會驅蟲,你也看到過,我帶的金蟲子跟你的蟲子有緣!”
這些莽人常年與世隔絕,頭腦簡單,驅黑蟲的小莽人聽完這話真信了,還對其他人解釋。
其他莽人很多都點頭了,但很奇怪,他們又都看著巫師。
巫師臉沉得厲害,而且還變得猙獰起來。他這次也不用別人轉話翻譯啥的了,其實他也會漢語,直接跟我們說,“武侯信使不僅僅會驅蟲,你們還會別的麼?”
老貓又嗤他一聲,回答說,“會的很多,看來你是這部落的神師,既然如此,咱們比一比,看你厲害還是我們仨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