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讓我倆別急,他輕裝上陣追人去。
我發現鐵驢也不地道,他也把裝備包脫下來丟到地上了,還跟我說,“徒弟,你殿後!”
我心說我殿個屁啊,另外我一個人背三個裝備包,本來就跑的慢,這一下不得搞死我?
但說啥都晚了,看著鐵驢扭著胖屁股,也離我漸漸遠去後,我不得已的停下來,把他倆裝備包都撿起來了。
剛開始我還能看到前麵三個人追逐的影子,等他們一轉彎,繞到一個山腳裏後,我是徹底見不到啥了。
我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往那裏趕,等一轉彎後,我是徹底沒啥力氣了。
我背上的背包也不知道咋折騰的,這時都掛到我胸前方來了,我左右手也拎著另外兩個包,腿都不敢打彎了,不然保準癱坐到地上。
我就拿出一副牛一樣的速度,哼哼呀呀往前走著,但望著遠方,依舊看不到他們仨在哪。
我也不敢喊,隻能心裏暗暗著急。而且這麼一弄,我沒把注意力放在腳下。
我一腳踩到一個地方,這裏竟然突然哄得一聲響,裂開一個大縫子。我第一反應是壞了,這裏有陷阱。
我心說他娘的,自己決不能掉坑裏去,不然摔不摔死兩說,在這兒困上幾天,我也得被餓死或渴死吧?
我也顧不上拎包了,雙手一撇,又急忙扭身子想往回退。
但這麼一耽誤,我半截身子都卡在裂縫邊緣了,還有迅速往下陷的趨勢。
我一頓手刨腳蹬的,試圖把平衡感找回來,但我沒那本事,最後雙手死死抓住裂縫的邊緣,一點點的禿嚕下去了,讓裂縫邊緣上留下兩道我的撓痕。
我迅速往坑裏麵落。這裏挺昏暗,我冷不丁看不到啥,而且也很臭。
我還沒放棄抵抗。不幸中的萬幸是,自己離坑壁很近,我又把精力放在坑壁上。
要不是最後我拽住坑壁上延伸出來的一根繩子,我可能真就摔下去了。
我擼著繩子,讓自己身子減速,等眼瞅著落到坑底時,我完全停了下來,這時我雙腳踩著坑壁,身子半側歪著。
我緩了幾口氣後,也能抽出精力看看坑底啥情景了。
第一眼我就看到了坑底垂直豎起的尖頭木樁子,這要是實打實落上了,我保準被串成糖葫蘆,另外還有一個木樁子上立著一具骷髏。
它死了多久,我一時間沒法鑒定,隻知道它死前很難受,因為它保持著一個掙紮的姿勢。
我總不能一直拽著繩子,尤其這種拽法特別費勁。我又慢慢挪著身子,最後在幾個尖頭木樁子之間的空隙中,慢慢將身子送下去。
我發現自己的身板還是太大了,擠在這幾個木樁子之間有些難受。但我沒抱怨啥,心說活著總比死了強。
我又抬頭看那個裂縫,這時我顧不上那麼多了,扯嗓子大喊,也不管誰能聽見,先把我救出去再說。
我這麼喊了得有半個鍾頭,嗓子都啞了,我放棄這個念頭了。也想歇一會兒。
但這時候我聽到上麵有腳步聲,一直走到裂縫旁才停了下來。
我心裏冒出一個念頭,心說這人原來一直就在坑旁邊,他故意耍我,等我喊沒勁了才走過來。
我猜這絕不會是鐵驢和老貓,極有可能是莽人。
我腰間還帶著手槍呢,這時把它拿出來,我想的是,莽人要想害我,我保準先發製人,把他像打鳥一樣打下來的。
但他很聰明,壓根不露頭,這麼又過了一小會兒,我忍不住喂了一聲。
他沒回複,卻有動作了。
我不知道他具體做了啥,反正好一大股水從裂縫處往下流,還正都落在我腦頂上。
這水溫度極低,我估計就是零度的冰水。這什麼感覺,被它一淋,我整個身子直哆嗦,心裏也變得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