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莽人的秘密(1 / 2)

老貓跟我說的是,“薑紹炎沒死!”

別看車外月朗星稀的,我心裏卻刮起一陣狂風暴雨,我心說開什麼玩笑,一年多以前,我們一起參加了薑紹炎的葬禮,他骨灰都被埋在寶山了,怎麼可能活過來?

我對老貓使勁搖頭,表示他撒謊。

老貓沒嗤我,反倒拿出一副無奈和嘲諷樣,繼續說,“黑色計劃結束了,徹底結束了,陳詩雨被打入大牢,這輩子出不來了,但薑紹炎為了保住你是冷彪小兒子的秘密,拒絕用你的毒血,你才有機會活下來,快樂的回到烏州當法醫,這些你都知道麼?另外……”

老貓頓了頓又說,“我哥倆肯定不會任由薑紹炎死去,所以臨時想個笨招,正巧也認識一個死黨,是搞科研的,他偷偷用了一套設備,將薑紹炎冰凍起來了。”

我對冰凍了解的不多,卻有些印象,以前聽我師父說過一次。這種冰凍絕不是說找電冰箱把薑紹炎放進去,那樣保準就被凍死了,而是用液態氮,瞬間將人冰住,等用特定手法解封後,他還能蘇醒,並回到冰凍前的狀態。

我這麼前後一聯係,想到了替包,換句話說,薑紹炎墓裏的骨灰是別人的,鐵驢和老貓玩了一手偷梁換柱。

我一方麵很感激薑紹炎,因為他用命保住了我的餘生,另一方麵,我等不及的問薑紹炎凍在哪?是不是在四川?

我以為鐵驢帶我去四川,就是為了見薑紹炎呢,而且這次沒組織管了,我也絕對會毫不吝嗇的將血貢獻出去。

誰知道我想差了。鐵驢和老貓都搖搖頭,鐵驢說,“烏鴉還在北方某個秘密地窖中呢,而且當時冰凍他時,已經有點晚了,他身子狀態很差,現在就算解凍了,也不僅僅是需要毒血,更要找點奇藥和奇法治療一下才行。”

我聽得不是很明白,但大體意思懂了。我又問,“難道四川有人賣這種奇藥和奇血麼?”

鐵驢回答說不,又強調,“這一年來,他跟老貓都在找治療薑紹炎的法子,但直到最近才有目標,得去一趟川貴山區的莽人部落才行。”

我不知道莽人是啥人,但一想到川貴山區,心說保準是偏遠山區,弄不好都是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倒沒因此打怵,自打加入特案組,我大江南北的也去了幾個狠地兒,不差最後這麼一哆嗦了。為了救薑紹炎,我更把工作啥的都拋之腦後了。

我很嚴肅的跟他倆說,“這次算我一個。”

但實際情況也沒我想的那麼壞,鐵驢還說,不出岔子的話,半個月就回來了,他也替我跟警局請了假,等把薑紹炎弄活了,我依舊能上班。

我就這麼聽了一嘴,也不急著考慮以後的事了。從這一刻開始,我當年在特案組的勁兒又回來了。

我默默把胸囊打開,檢查下裏麵的藥物。

但這胸囊看著跟以前用的一樣,實際上有很大差異,就說這裏麵帶的藥,很多不如以前的好。

老貓趁空跟我念叨一句,說現在我們仨都跟組織脫離了,裝備啥的隻能自己準備,尤其衣服和藥物類的,雖然都從民間高價收來的,卻也肯定不如組織特供的好,讓我將就將就吧。

我點頭表示理解,又問他倆,“你們的武器是啥?”

老貓一攤手,說刀槍類的,上高速攜帶不方便,等到了川貴地區再準備吧。

我有種不好的念頭,覺得那裏人生地不熟的,一時間怎麼買到好家夥事呢?但這是硬傷,我想了想,也沒啥更好的法子了。

我們又繼續坐車,中途偶爾聊個天啥的,這樣到後半夜了,鐵驢打起哈欠來了。

他跟我說,讓我替他一下,還說按照導航走就行。

我知道,驢哥駕車疲勞了,我急忙應聲。

我和他調換了位置,鐵驢擋在後車座上就呼呼打起了鼾聲。老貓挺有意思,我坐到前麵去了,他也跟過來了,還坐在副駕駛上。

我車技一般,尤其算一算,也是好久沒摸方向盤了,在烏州上班,我都騎個電動車。

另外這是夜裏上高速呢,我為了我們仨安全著想,就不想一邊開車一邊跟老貓聊天。

這麼沉默了半個鍾頭吧,我發現老貓把腦袋探過來了,盯著表盤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