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黃雲山畢業這麼多年後,岑清泉手底下又帶過不少的弟子,卻再也沒有重啟課題。
黃雲山跟岑清泉關係很近,也私下交流過很多次,但是岑清泉每次都輕描淡寫地帶過,不但沒有深入提及。甚至岑清泉本人似乎也沒有再在那個課題方向上下多深的功夫。
那幾乎就意味著,以岑清泉身負當今華夏第一神醫的名望,都認定了,移形變穴恐怕隻能算作上古華夏醫術的某種傳說。
真實中是不太可能存在的。
“張大少!”
黃雲山終於忍不住加重了語氣:“你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了嗎?”
“這……黃院長,我真的沒什麼感覺了呀。隻是……”
“不要隻是,跟著我的銀針引導,你在好好感受一下!”
黃雲山赫然打斷了張文景那不太經意的話,狠狠吸了一口氣,之間撚動的冰魄銀針再次加重了力道,深入了張文景穴位幾分,頓時一股澎湃熱力湧入張文景腰腎之間!
黃雲山雖然難以置信在張文景身上,居然發生了那種詭異的現象,但是卻絕對百分之百確定,張文景還沒有真正治愈。而且那其中的關竅,就在這最後一針指向的方向。
就在腰腎之間。
終於,坐在一旁的張問天也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在旁邊看的很清楚,黃雲山的臉色很不好看,明顯是前所未有的緊張。不由地肅然喝令張文景:“文景,你不要大意,現在聽從黃院長的話,好好配合!”
“這……是!”
張文景憋屈地答應了一聲。
卻是一臉無奈。
麵色糾結了一下,終於緩緩歎了口氣:“好吧!黃院長,我的確是感覺有點兒不舒服,不過那應該跟你治療沒有關係。”
“你別管什麼了啊,直接說!”
張問天一聽這個臉色頓時就更加不好了。
果不其然,這小子還真的有感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沒有跟黃雲山老實說。
張問天知道黃雲山是個外人,即便是個醫生,有的話也不方便開口發怒。況且這小子皮得很,也不是一般人能鎮得住的,此刻他也不客氣了,直接站了出來輔助黃雲山喝罵張文景。
張文景終於撇撇嘴:“這個……這個我感覺有些想尿尿……”
呃……
張文景剛說完,張問天頓時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麵頰抽動。
若不是張文景那為難的樣子,他都恨不得上去給這個孫子屁股踹上幾腳了。
“尿個屁,憋著!這在治病呢,憋一會兒又怎麼樣……”
“不!張老,您別急!這是大問題!”
“啊?”
張文景跟張問天聽到黃雲山這話,瞬間都愣住了。
黃雲山卻不為所動,眼珠滾滾顫動,眉心一道常年累積下來的川字紋,直到這個時候才徹底凝結了起來。
此刻黃雲山看起來再也不是一個身居省中醫院院長高位多年的老專家,臉上那一縷若有若無的淡然氣質瞬間變得凜冽。
看似溫吞的老院長,居然如同一個壯年漢子一樣須發皆張,雙目炯炯有神。嚼肌也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牙關咯咯之間發出一聲下定了決定的呼嘯:“張大少,那麼就得罪了!”
“啊?”張文景一臉懵比,“得罪什麼啊,黃院長,您太客氣……呃……”
張文景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嘎然而止。
臉色瞬間變化,前一刻還比較輕鬆的樣子,最多被張問天喝罵了幾句,有些尷尬。可是此刻卻變得陰一陣晴一陣。身體也在微微顫動,臉色說不出是發青,還是發黑。
“這……這……”
“啊!”
張文景牙關顫抖著,像是忽然感覺身體某種難以抗拒的壓力,卻在狠狠壓製著。
然而,這一切也不過持續了一秒鍾的時間。張文景臉色就立刻全然赤紅。
“哦謔謔……”
低吟了一聲,張文景渾身的微微顫動終於緩了下來。
隻不過身下突然滴滴答答了幾聲,散發出一股濃烈的尿騷味道。
“呃……”
張問天站在一邊,緊緊觀望著,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臉尷尬,快速地擰身看向了一邊。
而直到這個時候,黃雲山這才鬆開了死死按住張文景,令張文景不得動彈的手臂。
張文景即便身強體壯,但是畢竟癱瘓了幾天,身上的力氣還無法完全爆發出來,不過即便如此,黃雲山此刻快速提取張文景身上紮著的幾根銀針,退到一邊也真真氣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