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張文景一臉懵比,一條濕漉漉的褲管僵硬地抖了抖。
鼻尖也尷尬地抽搐了幾下,目光順著褲管滑落……
“黃,黃院長,我這情況……算正常麼?”
黃雲山劇烈地喘著氣,順手抽了幾張麵巾紙擦了擦汗,臉上潮紅幾下喘息之後微微褪去,已經看不出太多的變化。不過,背脊還是被汗涔涔的細汗浸濕。
身體上的勞累還是輕的,主要是心理上的。
剛才頂住了巨大的壓力,終於算是把陳瀟給張文景封鎖的穴位解開了。
緩過了勁,隱藏著內心的嫌棄,為難地點了點頭:“這個……其實是正常的。你不用有壓力,你這幾天內息不暢,現在被我疏通了,新陳代謝恢複了正常,看起來是顯得快了一些,不過排除掉之後就應該沒問題了。”
呃……
張文景僵硬地點了點頭。
而旁邊的張問天終於轉過臉來,鄙夷地看著張文景。這雖然是他的孫子,但是這麼大個人了,居然當場尿失禁,他也得丟著丟人。
不由地斥了一句:“那現在能走了沒有?”
“這……”張文景被張問天訓斥了一句,瞬間被提醒,連忙試著活動了一下軀體,臉色頓時躍動著有種複雜的喜悅,“行了,都可以了!”
“那還愣著幹什麼,去把你的事情解決一下,換身幹淨的衣服。待會兒我讓廚房安排一下,今天黃院長把你的病給治好了,得好好感謝一下人家。”
“好!”
張文景馬上表示同意。
此刻褲管子陣陣濕漉漉的,不光味道難聞,他這身上也感覺很難受啊。既然身體能動了,黃雲山也沒有反對,說明那混蛋陳瀟給他下的陰招算是解決了,那還不得趕緊撤退。
這尿褲子雖然是不受控製的,但是說出去丟人呢。而此刻站在這裏更是尷尬得不行,哪裏還會多等哪怕一秒鍾哦。
直接跟黃雲山打了個招呼:“那,黃院長您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也等不及黃雲山回應什麼了,直接咚咚咚地掩麵跑開。
而一邊的黃雲山此刻已經徹底緩了過來,看著張文景拖著一條腿離開,原地還留下一灘味道異常濃烈的東西,皺了皺眉頭。
其實……
張文景這不光是尿失禁了,那褲子裏還有些另外的幹貨,他跟張文景靠得那麼近,聞得可算是真切。
張文景那都不算是正常的排泄,而是在身體裏憋了幾天,沒有排順暢,經過了深層次的發酵,氣味比一般的情況要強烈好幾倍。
常人排泄出來之後,第一陣味道散開,也就慢慢淡下去了。可張文景這樣,即便離開了,黃雲山都感覺空氣中有一道無形的東西,從張文景離開的方向,劃出一條蜿蜒的氣味通道。
此刻哪裏還有什麼吃飯的胃口,光是在這裏坐著都覺得惡心。
“張老,這個就不必了。我待會兒還要回醫院去看看刁老。”
“這……”
張問天強行笑了一下,張文景那場麵他這個親爺爺也有些受不了,隱約也明白黃雲山的感受。不過,好歹黃雲山也不是隨便什麼人能夠請得動的。而且黃雲山並不是海陵市的人,他張問天的排場在海陵市管夠,到了省裏就沒有那麼有用了。更何況,海陵市的聯合製藥公司,跟省裏,跟黃雲山的係統還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尤其最近冒出了陳瀟,這個小子,不光是對聯合製藥公司的小股東理事長有想法,還對張文景下手。這妥妥的是打他張問天的臉。
上一次在飛芸集團的會麵,他張問天在場麵上,已經給足了曾經的陳家麵子。他張問天要對付陳瀟原本隻會在暗地裏出手,現在情況不同了。
撕破臉也沒有關係。
那麼黃雲山在某些方麵,還是一個很管用的人。
當然,他今天請別人幫了忙,本來應有的麵子也是必須得給的。
“張總,真的不用了,我說要去醫院不是推辭,刁老是我的重點病人,他也是我門下的師兄弟,我不能大意。”
“哈哈!”張問天暢然一笑,眼睛眯了眯。
黃雲山跟刁老的關係他自然清楚,而且刁老還是海陵市常務副市長的老爹,這裏麵的關係更加深。不禁笑意更加濃烈:“那行吧,既然黃院長堅持要走,那麼我也不好多留。您稍等……”
說著朝外麵朗聲招呼:“管家!”
一聲令下,剛才出門而去的唐裝老管家馬上推門而入。
“把東西拿過來。”
“這……”
聽到張問天這話,黃雲山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