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大門,隻要打開,便會看到奶奶在屋裏的身影........那扇大門,推開了。還記得幾天前,我獨自來到那扇大門,用那把奶奶留給我的鑰匙努力插進那把鎖,想不到的是,鎖開了,這算是一種命吧。推開吱吱呀呀的舊大門,那間男廁所的味道已經聞不到,頭頂上的那把新年貼對聯時才用的梯子還在,隻不過結滿了蜘蛛網。院子裏空空的,一股力量,驅使我沒有怕髒,靠著滿是灰塵的家門坐了下去。這個過程可以簡寫成:解鎖、開門、靠牆、嘴角45度上揚,回憶童年奶奶抱著我的時光,聽著自己親手種下的梨樹樹葉沙沙響。那顆梨樹確實還在,而且長得不錯,隻不過連苦澀的梨子都沒有再結,是沒人吃了嗎?那條我和爸挖的排水溝還很清晰,以前的以前,每次下過雨,疊個小船,放在排水溝的起點,然後跑出院門興奮地等著它從出口漂出來,不過沒成功過幾次……我拍拍土,站了起來,透過破爛的窗戶紙向房子裏麵張望,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那張床還在,連床單都在,算命先生說不能動。換個時間,讓我們回到幾年前的那個冬天,下著雪(好吧,這麼寫很俗,但那天真的在下雪)我和哥扶著精神恍惚的爺爺從縣醫院回到了這間房子裏麵,一左一右陪爺爺坐在沙發上,用無力的語言安慰著他,爺爺沒有聽進去,隻是念念叨叨,念叨他和奶奶的一輩子。奶奶還在醫院搶救。家人們都在那兒,爸怕爺爺在那裏壓力太大,就讓我陪爺爺先回到家。然後就是沉默,其實人是喜歡沉默的動物,隻不過出於無奈,創造了語言,麵對一些事情,有時候沉默是不錯的選擇。然後便是一陣哭聲由遠及近,我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些場麵小孩子不能看,哥拉我進了臥室,透過玻璃,我看到家人們圍在奶奶的身邊,嘈雜的哭聲中,醫生說了句:“人已經走了,咱這麼一割,就當送老人最後一口氣。”然後就是更嘈雜的哭聲,醫生用刀片在奶奶脖子上象征性地劃了一下,這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奶奶的臉,但現在我無論如何怎麼想,就是想不起奶奶當時的臉是什麼樣子。隨後就是喪事,陽光明媚的院子被遮上,變得很昏暗,每天都會有新的麵孔出現,我要陪著他們給奶奶磕頭,有的人沒有哭,有的人哭了,有的人真哭,有的人假哭,還有的人對奶奶說了很多話。我,則給奶奶磕了很多頭,沒有哭。奶奶出殯那天,走了很遠很遠很遠。那天之後,我再也沒有打開過那扇門,也沒有進過那間院子。好吧,回到前幾天,我張望著房子裏,空空的,一種怪異的感覺湧上心頭,不是傷感,隻是一種黯然的失落。
好,回到21點的夜色下,我和辛淵又在侃,空啤酒瓶握在手上,看準一個垃圾箱,扔!(進\沒進)我也沒準……到新華書店,辛淵還要繼續向著大朗山大橋奮鬥。我小心翼翼地穿過馬路,看到緊閉的書店,又能想到一些事情,人就是這樣,看到一些東西,總能想到一些事情,刻意遺忘,是沒有用的,適應就好。又想起了那個發飆精瘦男的臉,嗬嗬,有時候以暴治暴的感覺真的挺爽,這倒也的確算是食色性也了。顛顛簸簸地往下騎,來到學校的後大門,這裏,倒也發生了很多故事,就像演戲要有舞台一樣,青春,也需要一個特定的承載體,後大門這個聽起來很邋遢的地方,倒算得上是一個很青春的地方。
車子還在騎,老街上的人不多,偶爾有巡邏的警車開過,裏麵響著勁爆的DJ舞曲。在空曠的地方,人總會想唱歌,一來沒人關心你唱的好壞,二來自己的聲音也聽得真切。騎著車唱歌,倒也頗有些瀟灑的文藝青年的氣質~
接下來,到家了,上線看一下空間的動態。我倒是挺喜歡這個服務的,滿足了我和眾多網友的窺私癖,看著形形色色人的形形色色的動態,其實像在讀本書,稍微一品,便會想到很多,想通很多。認清一個人很簡單,隻要知道那些他不想讓你知道的事就可以了。
其實我覺得,做人,要有一顆強大的內心,敢於放棄不舍放棄的東西,敢於做別人沒做過的事,敢於堅持,為了信念要有決心,要愛親人,無論何時,家才是最溫暖的港灣,我們應該義不容辭地愛自己的家,自己的家人。要敢於諷刺,敢於宣泄。永遠相信自己最強大的那顆心,用沉默去深思,用苦痛去反省,用思想的結論去指引自己的生活,不要被世俗的貞操倫理去束縛。
謝謝,就說這麼多,一口氣說完,頭腦很亂,頭腦亂時,記得聽聽歌。
發表之後引得眾多好友留言。很久沒聯係的李澤宇也寫下這樣的話:
我覺得你一夜之間成熟了許多。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篇抒情中帶著敘事,敘事中又帶著悶騷的文章,是趙林霄一時興起所寫,反正平日裏作文中寫過無數嬌情的東西。所謂成熟,趙林霄自己倒沒覺得,他還在為即將到來的高二而打著小算盤,計劃將自己定位成一個背負了太多故事而看破紅塵並浪子回頭痛改前非的深沉少年。
但趙林霄不知道,所謂預科班,遠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樣學風濃厚、人心淳樸的桃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