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說我很傷心……”
“你是不是女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說你很傷心,男人是不會輕易傷心的。”
“女人也是不輕易傷心的,隻是她們喜歡把傷心掛在嘴邊。”
“有道理。其實男人是很容易傷心的,隻是他們不喜歡把傷心掛在嘴邊。”
“有道理。”
“你加我幹什麼?”
“沒什麼。”
“哦。”
“你怎麼可以不認識我。”
“我在前排坐,可能回頭率比較低。”
“但是我認識你,你最開始是和折帥坐同桌,後來和李澤宇坐。”
“你怎麼知道?”(趙林霄這一句是當廢話問的。)
“因為你是數學科代表。”
“那你有沒有留意過體育代表和美術科代表?”
“從來沒有!”
“我也沒有!大家都沒有!”
“我能不能聽你唱歌?”
“憑什麼?”
“因為我留意了你三個月。”
“是不是從野營拉練那天開始?”
“你怎麼知道!?”
“是不是從我彈了吉他以後?”
“也許……是吧。反正我想聽你唱歌。”(趙林霄驚歎“花癡”!其實不是所有彈吉他的男生都是白馬王子,還有可能是極度缺乏自信的幼齒青年。無奈吉他這東西在中國受眾較小,被無數男女當做了浪漫與小清新的代名詞。)
“我嗓子壞了。”
“等你好了再唱。”
“什麼時候?”
“我哪能知道你嗓子什麼時候好。”
“要是明天好了呢?”
“那就明天晚自習下後。”
“不行,放學我要回家。”
“沒關係,你從教室出去開始唱到後大門出去之後就可以了。”
“我走前大門的。”
“騙人!你之前走前大門,但和李澤宇坐同桌後就改走後大門了。”
“你果然在留意我。”
“確實如此,到底唱不唱?”
“那就等我嗓子好後給你唱。”
“行。”
“你不怕被人誤會?”
“不怕,深更半夜黑燈瞎火他們不會留意的。”
“……可是我擔心胡誌邦,我還處於德育試讀期間……。”
“你覺得和我一起走一小段路就有道德問題了?”
“不是那個意思……是老師們那樣認為。”
“哪樣?”
“他們會以為咱們早戀。”
“真惡心,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就說我是你姐姐。”
“雖然很俗的說法,但是可以。”
“你那天野營為什麼為隻彈不唱。”
“不想唱。”
“是不敢還是不會?”
“改天給你唱了不就明白了。”
“那你嗓子要快快好起來,萬一拖成豬流感就不好了。”
“哦。”
“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我知道是笑話,但不好笑。”
“哦。”
“我怎麼知道哪個人是你。”
“你下次發作業留意下我就行。”
“那好,你叫什麼來著?”
“高茗芝。你叫什麼來著?”
“趙林霄啊,你不是知道我名字?”
“我逗你玩兒呢”
“哈哈。”
趙林霄發誓他確實笑了,微笑。
27
野營那天大家圍坐成一個圈子後,再沒了動靜。大眼瞪小眼,一個看一個,最後都看向了抱把破吉他的趙林霄。於是趙林霄又看向班主任,想讓班主任發個話,算是得到官方認可,否則擔心自己自作主張顯得太高調,起不到低調文青的效果。不料班主任誤解了趙林霄的眼神,以為他臨時怯場,不敢唱了,於是熱心地開始為趙林霄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