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伶聽得目瞪口呆,連醫院都隻說到是寄生蟲弄的,哪一種他們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她半年前去過天雲寺的事了。
“但我對你的態度很不願意,少跟我裝大尾巴狼,你這點錢,我還不放在眼裏。”
張玄走到門外,董白伶才喊菲傭:“你快叫住他。”
他才不理那菲傭,上車就踩下油門走了。
一到公關部,徐嘉兒就把他叫過去訓道:“讓你去按摩的,你惹董白伶生氣做什麼?”
“她拿腳踢我啊,你不知道她那腳上的傷嗎?都是淤血,這要爆開了,還不炸我一臉的膿?我這是保命要緊啊。”
張玄裝作很委屈地說,徐嘉兒想笑:“那你也不能罵她啊,她打電話來,請你過去。”
“請我?”張玄抬手看表,“我下午還有事呢。”
“你少來,我跟你一起去。你要真能幫她把腳傷治好,我給你發獎金。”
“多少錢啊?”
“一萬!”
“切!”
張玄對徐嘉兒總有種莫明的寬容,她開口了,也不好拒絕,她還說晚上徐漢天要找他。
再次到董家門外,菲傭一臉諂笑的站在門口,張玄卻嗅到一股血腥味,臉色微變,直接衝到客廳裏,就看董白伶拿著一把錐子刺破了腳,血流得一地都是。
“你瘋了?”張玄讓菲傭去拿毛巾,又叫徐嘉兒把她扶到沙發上。
“我不想要這腳了,它不單腫得我沒法走路了,連晚上睡覺都會痛。”
董白伶額頭上都是汗,想是捅破它,也猶豫了好久吧。
張玄瞧那膿血,先拿藥幫她把傷口給抹上,又用熱水把傷口捂住,拿毛巾包好。
“你這血裏還有筋,這一弄,幼蟲也不會流幹淨,反倒會很麻煩。”
徐嘉兒看董白伶一副虛弱的樣子,就問他:“你能不能治吧?”
“能!要我師兄配合才行。”
“虛吟大師?”
董白伶一驚:“你師兄是天雲寺的住持?”
“是。”
董白伶眼裏射出奇異的光芒,看張玄的眼神柔合了許多,正要說話,就聽到門外砰的一聲響,她弟弟進來了。
“喲,這不是徐家大小姐嗎?怎麼有空過來?難不成是想我了?”董先勇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帶著些染著綠毛黃毛紫毛的少年,一共七八個,進來還嘻嘻哈哈的說笑,渾沒把董白伶放眼中。
想必是平常看董先勇罵她罵多了,不拿她當回事。
董白伶丈夫去世後,公司裏就她管事了,這幾年業務是蒸蒸日上,在江都甚至西南都是有名的女強人。
看她在家這樣,董先勇的口吻又不禮貌,張玄就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提起來。
那些男男女女的少年就呆住了,眼看不過幾秒,董先勇就喘不過氣了。
“張玄,別弄死了。”
徐嘉兒開口,他才一甩胳膊,將董先勇砸到地上。
“我,我草泥馬,你,你想弄死我?你等著!我……”
“我什麼?”徐嘉兒突然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你算什麼東西!敢再跟我大呼小叫的,我看你怎麼死!”
董先勇哆嗦了一下,才想起眼前的女孩姓什麼一樣,不禁臉色一白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