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德柱臉越來越青:“張導,你少血口噴人,就是這錢是我做的手腳,那燈呢?那兩盞房裏的燈是怎麼破的?”
“找到了,”道具師跑過來說,“這房裏的線路上有個變流器,我接線的時候,也沒注意到。電流過去,這變流器幹擾了電流,電壓突然放大,那兩盞燈吃不消,就會爆掉。”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關德柱突然眼睛一眯,冷冷地盯著張玄:“就都是我幹的又怎樣?錢我不要了,你們也給我滾,這裏不歡迎你們拍戲。”
“哈,你以為讓我們走就行了?我們不會報警嗎?”張玄將變流器扔回給道具師,“拿好了,這是證據。”
警察也奈何不了關德柱,畢竟這是未遂,要是他拿到錢了倒好辦,張玄也清楚,說報警,隻是想嚇唬嚇唬關德柱。
但這關德柱也不吃這套,喊來村裏人就要趕劇組。
張玄看伍茅氣得想要動手,就拉住他說:“你去聯係人,讓他們幫重新找個地方,這裏不拍了。”
“就這麼算了?”伍茅氣道。
“你們先走吧。”
劇組收拾東西上車走了,張玄開著路虎車,載著齊媛到村外才停下來,走到車外,手一揚,三條火龍騰空而下,將那三合院一口氣燒沒了。
關德柱傻傻地看著這滿地的灰燼,想哭都哭不出來,這院子是他家的啊,就專門拿來坑人的,這下好了,偷吃不成蝕把米,都遭天譴了,這擺明就是落雷打下來的天火啊。
“村,村長,不是,真的鬧鬼了吧?”
一個村民跑過來說,關德柱一掌給了他個大嘴巴子,惡狠狠地說:“鬧個屁鬼,這是意外,特莫的旱地打雷不知道?”
“村長,這大半夜的打雷還不帶閃電的,那,那三條下來的好像還是火龍啊,這,這不是那啥?”
又有個村民來問,關德柱掄圓了又給他一巴掌,這回打是打了,他心裏也很發毛,跑到祠堂裏就喊村裏人去把他家養的豬殺了,他要祭祖。心裏突地想到張玄自稱道爺,莫非是他搞的鬼?就想去張玄打個電話問問,哪怕低聲下氣也好,這事不弄明白,他晚上都睡不好。
張玄卻已載著齊媛趕到了茶莊,黃普指著表說:“還有一小時,來得挺早啊。”
“拍戲的地方出了些事,提前收工了,這就和媛媛過來了。”
黃普衝齊媛笑笑,就將他們迎進去。
“那幾個沙鑽子還沒到,來,我給媛媛衝杯奶茶,這是朋友從內蒙帶回來的,都是人家牧民自己做的,還有奶糕子。”
這都淩晨了,茶莊連服務員都下班了,就黃普在這裏,孫強去接那幾個沙鑽子,吳老板也還沒到。
等黃普把奶茶泡好,奶糕子放在盤子裏盛上來,張玄就跟他聊起那村裏鬧鬼的事。
“是沙林村吧?”黃普一聽就猜中了,“那地方的村長是個刺頭,我聽警局裏的朋友聊起過,說是那邊坑了好幾個劇組,連一些散客都著了他們的道,你們挑地方也沒挑好啊。”
“都找給副導演挑的,這戲換個村也能拍,就是要個沙漠邊的景。”
說著話,孫強就帶著幾個風塵仆仆的中年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