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冷喝一聲:“道爺在此,哪方神聖給老子露個臉,別藏起來了,要不小心小命難保。”
關德柱想罵娘,都說了鬧鬼了,你不是導演嗎?什麼時候成道爺了?還敢跟鬼叫陣,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張導,我是這樣建議,咱們啊,也別來硬的,這紅衣厲鬼啊,吃軟的。咱擺個桌,上點香,再擺些蔬果……對了,我想起來了,咱以前也來過攝製組,這也是一樣的夜戲,也一樣的出了事。後來,這上香也沒用,直到組裏拿了二十萬擺在桌上,這才沒事了。”
張玄就盯著關德柱的臉看,這家夥明目張膽的啊,這鬼還要活人錢?下麵還有銀行能換成冥幣?說白了,不就是你關德柱叫人搞的鬼嗎?
這錢是鬼還是給你這活人?
“我要騙你,你就報警,你不信就擺上,我這就讓人去祠堂搬桌子,我包準這錢一擺上就沒了,不,是那女鬼拿走了。”
張玄想看他玩什麼花招:“你去叫人把桌子搬過來吧。水果什麼的,劇組裏有。”
關德柱這就去找人,齊媛都聽到了:“你還真給他放錢啊?”
“劇組裏有道具,讓他們準備好假錢,中間夾報紙,等關德柱把桌子一拿來,就給放上去。我看他怎麼拿走。”
祠堂離這邊不遠,村裏的人馬上就扛來了,這些人臉上都有喜色,張玄一看更篤定是關德柱搞的鬼,要不這還鬧鬼呢,這些人喜什麼喜呢。
桌子特別大,都快趕上供桌了,一抬到院裏,劇組那邊就拿著錢來了,張玄讓人把錢和水果放上去。又拿了香,上麵弄堆土做香爐。
“我們這也是討生活,借這地方拍戲,還真大姐不要生氣。”
上完香,張玄就退到一邊,看關德柱在後麵插香,他人才靠過去,也不知做了什麼,那疊錢就沒了。
“手好快。”齊媛驚道。
張玄都沒看清,一半也因為關德柱有意無意的擋住了大半視線,可看他穿的衫衣和西裝褲,也實在沒有地方能裝下二十萬。
“上完香就行了,把桌子抬回去吧。”
關德柱向村裏人喊道,張玄就叫道:“等等。”
“你們不是要拍戲嗎?這桌子放在這裏礙事啊,咱們香也上了,你看錢也被拿走了,還留著桌子做什麼?”
張玄走到桌子前,在放錢的地方,用手敲了下,就冷笑道:“關村長好厲害的手段,先是把燈弄破了,又編什麼紅衣女鬼的故事,就是為了這二十萬?”
關德柱苦笑道:“張導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是為錢嗎?我都是為了劇組好,說的實話啊。你的意思是錢是我拿走的?”
“是。”
張玄手往桌下一按,就看桌麵拍的一聲,打開了個口子,下麵有個長方形的暗格,錢就在裏麵躺著。
關德柱的臉色這才一變,轉身要走,被伍茅攔著:“關村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給劇組一個交代。”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女鬼搞的鬼吧……”
“這桌子是你讓人抬過來的,也是你按了開關,才讓口子打開,錢掉下去,你再按一下,”張玄一按,那口子就合上了,“這樣看著就毫無破綻了。錢沒了,就是有人要懷疑你,你身上也搜不出來。等你讓人把桌子抬走,把桌裏的錢拿走。劇組離開了酒城,想找你也是麻煩事。二十萬,對劇組來說,不算多不算少,追究起來還費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也不怕被人追究。真是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