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野路子,你老打聽他做什麼?”徐嘉兒皺眉道。
施連缺已知眼前這穿白色套裝的女孩是徐漢天的女兒,說話很客氣:“我那手下雷鐵心,身手可不弱,阿勇說幾下就被張玄廢了,我這就是好奇,可沒想過要報仇。”
“好奇害死貓。”徐嘉兒瞥眼看不動聲色的張玄說。
這菜特別好吃,張玄光顧吃飯了,也沒理他們說話,他那吃相,快跟剛從牢裏放出來的一樣了。吃得滿嘴流油,還顧不得去擦。
“你吃相好像些行嗎?”寧果兒扔過去一塊濕巾。
“我這才從貴江回來,都餓成渣了,那邊夥食也不好,你們不能體諒我些嗎?”張玄擦擦嘴,這才捧著肚子,瞧著施連缺說:“徐嘉兒說得沒錯,不該打聽的別打聽,你既然跟寧果兒化敵為友了,我也不想到時傷到你。”
施連缺今晚難得的心頭一怒,心想你張玄難不成家裏比徐家還厲害?問你哪學的功夫,你不說就算了,這口氣是什麼意思?還要威脅我嗎?
“我真是為你好,”張玄起身說,“去下洗手間。”
施連缺眼神一冷,才要說話,張玄也沒走到門口,一聲悶響,大門被撞開,陳勇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門外站著兩個人,一個個頭還沒桌子高,瞧著就是侏儒,嘴裏叼著根牙簽,手中握著把匕首。另一個個頭倒是高,快有一米九了,渾身的肌肉,大冬天的穿著很薄的單衣,手上什麼也沒拿,隻是握成拳,拳頭上還有血。
“喲,這地方娘兒們挺多的嘛,瞧這些貨長得都還成,要不抓回去做壓寨夫人?”
那侏儒一說,高個就冷聲道:“你還是別打這心思,人家都是正經人家。”
“正經人家能穿這樣的短裙?腿都露出大半來了,這不是勾男人嗎?”
那侏儒說著上前一步,一揚刀就捅進陳勇的肚子裏,往外一勾,肚子流得滿地都是。
齊媛徐嘉兒等人都尖叫起來,王蔓倒很冷靜的帶她們躲到角落裏,寧果兒抓起酒杯才跟上去。
施連缺眼神極冷地瞥向這兩人:“你們是哪裏來的?敢在大庭廣眾殺人?”
“這小子我瞧他很不順眼,是不是把他也殺了?”
“矮子,你今天已經殺了一個人了,還是別動手了。我看這家夥更不順眼。”
高個往張玄那一看,抬手就揮拳上去。
張玄抬手一豎,將那拳頭架住,再一旋身,一抬腿,就往高個的腰上踹去,嘴裏還說:“你特莫吃多了吧?還壓寨夫人?你穿越來的?殺個把人就想嚇唬人?老子殺的人比你吃的飯都多。”
高個收腰往後退,躲過那腳,眉頭卻是一皺:“矮子,這小子不弱。你一起上!”
“哼,他敢侮辱我,不用你說我都要上,殺了他跟那男的,將這七個女人都扛回去。”
張玄一個鞭腿就往侏儒的臉上掃去,身子也順勢一翻,一拳擊向高個。
那高個看準張玄的拳頭,也是一拳對上去。
兩拳相交,張玄身體一晃,心頭也是暗驚,那一腿也沒掃中侏儒,被他往地上一滾躲過,匕首還往張玄的小腿肚上刺去。
“你想死啊!”
張玄抬腿就往下一跪,膝蓋直接往侏儒的臉去,根本就不管他那匕首。侏儒一愣,反倒認為張玄有詐,將匕首一收,往後就一翻。
高個跟著上來,一拳衝著張玄的臉過去。
張玄一縮,肩膀就中了一拳,疼得他冷汗滴了兩顆,就心想,這兩個家夥哪裏冒出來的?這麼能打。
徐嘉兒急道:“張玄,你小心呐!”
“果兒,你還不把你爸叫過來!”王蔓喊道。
寧果兒這才想起打電話,先給寧鎮西打去,再報警。
張玄卻已又中了兩拳,身子接連的往後退,連施連缺都瞧出他落在下風了。
“五招內,我就要你死!”侏儒咯咯地在笑。
張玄冷笑聲,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還五招?我先要你死!
呼!
一陣風聲刮起,就看張玄往前一躍,一道火光濺起,那侏儒整個人被一張巨型符咒裹中,沒等他反應過來,那符咒已往下一緊,燒了起來。
“哇啊啊!竹竿快救我!這家夥是道士!”
“還用你說,我看出來了……”
高個想去救他,可張玄跟著就一拳打向他,讓他脫不了身,眼看著侏儒被燒,他著急也沒用。
沒了侏儒,張玄可不怕他一個人,一拳拳如刮風般的打在他的身上。
還別說,這高個還挺能挨,可等張玄一拳打在他側臉上,他整個人像是被車撞了,一翻身倒下地,再也沒法站起來。
七姐妹都撫胸在那無力的抖著,施連缺卻微笑走上來:“原來張玄你是學道的,失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