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光晨虛弱地說著:“我應該記得是誰,瘦瘦高高的,不是那種幹瘦,是精瘦,他看著我時,眼神中流露著暴戾凶狠……旁邊還有另一個人,我不認識他。”
“說那認識的,”沈敬之繼續問,“你想起來他是誰了嗎?”
“我……我頭好痛!”
饒盡平看向沈敬之:“會出現這種情況嗎?”
“請不要幹擾我的治療。”沈敬之氣惱地說,好不容易把人催眠,他凝聚了全副精神,饒盡平這不相幹的人一說話,就有可能讓饒光晨醒過來。
在饒光晨的世界裏,隻有沈敬之和他兩個人。
“好吧,沈大夫請繼續。”
“不要說話!”
沈敬之氣得牙癢癢,可拿饒盡平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們現在說些開心的事,你是怎麼考上軍校的?”
“我學習不怎麼樣,高考隻能考上那年頭的三本,後來我爸幫我走了後門,讓我直接特招進了軍校。”
特招啊,特招就是有錢人有權人的專利,哪怕學習一塌糊塗,都有各種借口進行特招。任何人都有一項興趣愛好嘛,指定為特長,就能特招入校。
“後來呢?在軍校的生活怎樣?”
“很順利,後來又被招進了特戰隊,一路平順到了現在。”
“再說說孫齊兒。”
饒盡平抬起眼,提她幹什麼?
“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想到她,我就會笑。我想跟她結婚成家,生一堆的小孩。”
饒盡平歎了口氣,這怕是永遠不可能了,就是孫齊兒能容納她,孫齊兒的大哥也絕不會鬆口。
“再想想那個人,你想起來他是誰了嗎?”
“我……我還是想不起來,隻覺得臉很熟,我應該是在……對了,是在齊兒家裏見過他。”
饒盡平一凜,孫齊兒認識凶手?
他著急的向沈敬之遞眼色,既然他不能提問,那沈敬之要把答案找出來。
“孫齊兒?你說他是孫齊兒的朋友?”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腦子好像有一把勺子在不停的攪動,我現在……啊!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你不要再問了。”
饒光晨在床上劇烈的抖動著,饒盡平一看他這模樣,也實在問不下去,就打手勢讓沈敬之先停下。
沈敬之馬上打了個響指,就看饒光晨終於緩慢的平息下來了。
“這就是你的信號?”
“饒總,就算你也會打響指,但每個人的音重不一樣,聲音也不同,病人接收不到正確的信號,反而會有副作用。”
也罷,現在他聽話,也不需要幹擾他了。
“希望明天沈大夫能準時過來,不要讓我再等了。”
“好的。”
沈敬之長歎一聲,離開了病房。
饒偉寧帶著位心理醫生走過來,饒盡平搖頭:“不需要了,你去聯係孫齊兒,讓她來一趟。”
“粉姐?”
“你也管她叫粉姐?你們這些小子……叫她過來,凶手她可能知道。”
饒偉寧心一跳:“不會是她幹的吧?”
“哼,你問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