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玩我!我不信你的話!”
“那你可以找一位心理醫生詢問,我想金陵的心理醫生也不少吧?催眠師也行。”
“你等著。”
那男人回頭就喊:“還不百度?找找看金陵有多少心理醫生、催眠師,找到電話打過去問!”
“是。”
他說完將棒球棍一扔,掏出煙點了,靠在另張沙發上坐著,斜眼看沈敬之。
“要是你騙我,我會把你大切八塊,還能讓人找不到你的任何一部分屍體。”
瘋子,這些人都是瘋子。
沈敬之在心裏默默地想著,要是他狀態好的話,他完全可以將這些人催眠,可現在就不行了,他完全做不到。
至少效果會大打折扣,而要是被他們發現他在催眠他們,那後果會很慘。
他叉著手,還盡量想保持催眠大師的風度,可暗青的嘴唇和遊移的眼神都出賣了他。
頭上的紗巾更顯得滑稽,端坐著也不像什麼大師。
“打了七八個電話,有的說有可能會影響治療,有的說不會影響。”
“哼,把不會影響治療的心理醫生叫過來。沈大夫,我們還是回醫院吧。”
沈敬之還想反抗,直到那男人拿出了一把槍,他就屈服了。
沒必要跟手裏有槍的人作對,要萬一衝動了,一槍就了結束他的生命。
回到醫院裏,宋醫生還在那焦急的來回踱腳。
“哎呀,沈大夫,你可算是回來了。病人也很後悔,他說要向你道歉。”
饒盡平朝那男人點點頭,就走到沈敬之的身旁說:“做事總要有頭有尾,我打聽過了,光晨一直是接受你的治療,要換心理醫生,別人一來不一定有把握,二來在催眠的時候容易出事。”
接受過一位催眠師的暗示,要在短時間內再讓別的催眠師進行催眠,有可能會讓病人出現錯亂。
沈敬之吸了口氣說:“我有選擇嗎?”
饒盡平輕笑一聲:“本來也不用走到這一步,偉寧也是好意,他是我二哥的兒子,從小就跟在光晨的屁股後邊,很尊敬這位哥哥,也不想讓他受罪。連個凶手也抓不到,也顯得我們饒家無能。”
原想著好言好語,治完就算了,可偏偏多生了些枝節,讓饒盡平不得不用此手段,也是意外。既然蓋子都掀開了,那就明說好了。
想必在知道饒家的能量後,沈敬之也會知道怎麼做人。
沈敬之一聲長歎,進了病房。
“沈大夫,我大病在身,情緒不穩,傷了你,我跟你道歉。”
“算了吧,你還是躺好,我們繼續。”
饒盡平這次並沒有離開房間,沈敬之也不好再叫他出去,他也沒有了底氣。
掏出項鏈後,沈敬之讓饒盡平不要盯著看,以免連他都催眠了。
“沈大夫,這點我清楚。”
饒盡平背過身後,聽著沈敬之在說:“睡吧,快睡吧,像是在海綿裏,身旁都是輕鬆柔弱的海綿,將你包裹著,你就像回到了母體內,睡吧,睡過去吧。”
聽著饒光晨發出輕輕地鼾聲,饒盡平才回過身,就看沈敬之又坐回到了沙發上。掏出了本子和筆。
“昨天我們聊到你被一輛車用遠光燈閃了,你提著棒球棍下車,趕到車前,想要毆打車主出氣,你說你認出了車主,你想起來是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