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勳揉著臉,疼了好幾天終於消腫,身子卻像生鏽了一樣。想到小武回來說的事,更讓他內心驚恐。那個跟蘇曖茶在一起的醫生是什麼來頭?
粉姐的男人?那手投擲銀針的絕活連聽都沒聽說過啊。
“應該是暗器,很邪門的那種,有點像是傳說中的暴雨梨花針。”
小武說得一本正經,要不是看在他頭號打手的份上,程大勳險些給他一腳。
“那都是武俠小說裏寫的,讓你找人查他背景你查到了嗎?”
小武搖頭:“找了青河鎮派出所,說他就是一個天王村長大的平民,在外麵讀了四年大學,還有一年應該是在打工,前兩個月才回來。”
程大勳皺眉道:“你繼續找人查,深挖,一定要深挖,他身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小武一頓,想起一件事,“我聽說他在天王村裏種草藥,一種是黨參,另一種叫神仙草。”
“神仙草?沒聽過,珍貴嗎?”
程大勳動了心思,是粉姐安排他在天王村種草藥的?
“我也沒聽過,在找人打聽。”
“繼續挖,不要停!”
手拿著挖耳勺的技師,一用力,被他一巴掌打翻在地。
“沒讓你挖!”
程大勳伸出尾指摳了下耳朵,瞧著紮著馬尾,三分清純兩分嬌豔的技師,指著床說:“把衣服脫了,上去!”
“程總,我們不是……你要想幹那事,我去找……啊呀!”
技師被程大勳粗暴的扯開衣服扔上床,摁住雙手:“別,不要!”
“我他媽看上的人,還沒有人敢說不要的!其它的人都出去!”
小武推著其餘的技師離開了房間,看她們慌張的眼神,拿出一遝錢:“都拿著,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
門才掩上,就聽到房間裏傳來痛苦的喊叫聲。
小武掏出煙點了根,靠著房門,一臉蕭索。
半個小時後程大勳披著睡袍出來:“他媽的沒想到還是個高中生,你把事處理好了,去公司找我。”
“是。”
小武走進去,看著蹲在地上啜泣的技師,麵無表情地問:“你想要多少錢?”
“錢?我……”
“拿著,這裏有兩萬,該吃藥吃藥……”
“吃藥?”
“避孕藥!還有,別跟我說你是處!”
小武將煙頭一彈,冷漠著臉離開了會所。
找了三個人從不同的方向繼續深挖王博的底細,資料彙總到程大勳的桌上,讓他揉著眉頭看不明白。
“他大三就出國了?你確定?”
小武握著一把鷹飛淩小刀,削著一顆飽滿圓潤的紅富士:“出國了半年,去的美國舊金山,後來又轉道去了洛杉磯。大四上學期回來後,就沒挪過窩。到拿到畢業證,進了一家房地產公司,幹了一個月,實習期未滿就辭職了。”
“之後呢?那一年呢?”
程大勳喝了口普洱,濃茶入口,讓他清醒了許多。
“去過北京、廣州、上海、南京、西安、天津、深圳、杭州、蘇州……大城市繞了快一圈,但在幹什麼,不知道。”
資料從高鐵和機場方麵收集到的,航班信息和高鐵信息,花點錢就能搞到手,這是實名製的好處。隻要程大勳肯花錢,誰到過哪裏,他都能找到。
“他是去旅遊嗎?”
程大勳皺眉,王博就是個普通的農村孩子,家裏也是普通工人,哪裏來的錢到處去玩?
窮遊?他一個男的,怎麼窮遊?男的又不能賣炮。
“程哥,我也想不明白,還有他一個學土木工程的,哪裏學的醫術?我打聽到的,丁家的丁婉琳也是他治好的。”
程大勳一怔,丁婉琳的病,連遠在縣城的他都知道。要是連丁家都扯上關係了,這就不好辦了。
“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小武看出他的為難之處,雖說不是直接對王博出手,可之前馮思加警告過了,查王博的底,就算是走鋼索了,要再往下查,說不定就踩了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