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1 / 3)

王一凡靜靜地看著手中的那枚日本江戶時代的古金幣陷入了沉思。這時候林梓方站了起來,慢慢地踱著步子忽然道:“八爺,王會長,勞處長,我倒對這個安民清的死有點特別的看法。”

金八爺吸著煙鬥抬頭看著林梓方道:“哦!你說。”

林梓方慢慢地踱著步子,背著手道:“王公子被刺殺於新榮大酒店內,雖然是在洗手間裏,但其時洗手間裏賓客出出入入,絕非冷清辟靜之處,凶手既然有全身而退的能力,試問要殺一個安民清又有何難度?為什麼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來?而且還沒有把證據帶走。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勞國華看了林梓方一眼,淡淡道:“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故意賣弄什麼玄虛?”

林梓方微微一笑,道:“我沒有在賣弄玄虛,我的意思很明了,就是凶手很有可能故意這麼做的,他殺害安民清的目的也許與我們猜想的恰恰相反,他不是要找回他留下來的證據,而是故意要引導我們找出他在現場留下來的證據。”

金八爺皺起了眉頭,道:“你認為這金幣是凶手故意遺留在現場的?”

林梓方點點頭繼續道:“不錯,這安民清本來可以不死的,如果他撿到凶手在現場留下的金幣後交出來的話,但他卻因為一時貪念害了自己,他沒有把這金幣交出來。這可能是凶手意想不到的,假設凶手在殺人現場留下金幣的確是有意而為之,這就很好地解釋了殺害安民清的時候他為什麼故意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卻又為何沒有帶走證據,其目的正是為了引導我們找出這枚金幣,讓我們找到他在現場留下的線索。”

審訊室裏沉靜了片刻,金八爺吐了口氣道:“有道理。”

勞國華用手輕輕地敲著桌子道:“就算你說得有道理,可是凶手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林梓方道:“這就得問這枚金幣的主人了。”

勞國華道:“這枚金幣的主人?如果凶手真的是有意在現場留下線索,那這枚金幣的主人就一定不是凶手了。”他又笑了,繼續道:“況且人海茫茫,廣州城這麼大,到哪裏去找這枚金幣的主人?”

林梓方笑笑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王會長對這枚金幣一定不會陌生的。”

王一凡臉上的神色漸漸地變了,他拿著那枚金幣的手顫抖著,忽然站起來道:“請恕在下失陪了。”說完他立即走出了審訊室,誰也想不到他說走就走,而且走得那樣快。

勞國華驚愕了半晌,然後看著金八爺道:“八爺,這王會長什麼意思?”

金八爺吸著煙鬥淡淡道:“你問我,我問誰?”

勞國華摸不著頭腦,林梓方笑笑道:“勞處長,這表示這案子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勞國華道:“那這個李寶晴呢?他到底是不是凶手?”

林梓方歎了口氣道:“勞處長你倒真的問起我來了,勞處長你才是這裏的主人哪!李寶晴是不是凶手現在誰也不敢肯定,但我敢肯定的是真正的凶手很快就要浮出水麵了。”

勞國華對林梓方的態度好了很多,道:“林師爺,你能不能說得清楚明白點?”

林梓方看著勞國華道:“勞處長,真不知道你這個位子是多少錢買來的。你剛才沒有看到王會長的反應嗎?那表示那枚金幣的主人王會長一定是認識的,依我看,這必定是個栽贓嫁禍之計,王會長或許是開罪了某人,而且這人的來頭一定不小。商場如戰場啊!一旦侵犯了他人的利益,輕則斷手斷腳,重則慘遭滅門,這樣的事情勞處長還少見嗎?現在王公子被殺說不定隻是個警告而已。”

金八爺吸著煙鬥點著頭,“林師爺說得在情在理,勞處長現在準備怎麼處置這李寶晴?”

勞國華想了想,道:“八爺是什麼意思?”

金八爺笑了,道:“青木君作為保衛課的課長,他剛才說了,不喜歡我插手廣州城的治安,所以我隻是個旁觀者而已,至於這個李寶晴,勞處長還是看著辦吧!”說完站起身對著勞國華點點頭道:“勞處長,失陪了。”說完帶著保鏢也走出了審訊室。

審訊室裏隻剩下了陳燁、林梓方和勞國華,林梓方踱著步子走到勞國華的麵前,道:“勞處長,想聽在下說幾句嗎?”

勞國華看著林梓方道:“你說。”

林梓方道:“現在整件案情雖然還未明朗,但你我心裏都明白,李寶晴是凶手的可能性實在不大,況且他作為金八爺的賓客出席金八爺的年會,無端受到牽連,金八爺從來都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別人敬他一分,他還別人一丈,試想在這個時候,勞處長如果能幫八爺一把,日後八爺必定記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