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樊逸飛冷冷吐語。
靈愫雪尷尬地苦笑:“其實我也很餓,但是看大家吃的那麼滿足,我不忍過去打擾,把自己那份讓出來給那些很餓的人吃,他們就不用那麼快饑餓。”
饑餓的滋味比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還要難受。
“我能吃雪,他們不能忍受雪的冰寒,所以……”
“別慈悲了!還是多考慮考慮自己吧!”樊逸飛淡淡道,然後從懷中摸出一塊巴掌大的燒餅遞給她:“你不吃飯要是在此餓死,我脫不了責任,所以慈悲的你快勉為其難的把這塊燒餅吃了吧。”
他的好意,卻帶著一絲諷刺。
靈愫雪大度不僅不與計較,還感激道:“謝謝。”
燒餅是溫熱的,帶著樊逸飛的體溫。
靈愫雪慢咬一口後,好奇道:“樊師兄你怎麼會藏燒餅?”
“我又不是神,偶爾也會因練功而感到饑餓,所以準備一塊晚上再吃。”
“原來如此。現在你把它給了我,待我回無定觀後再還給你!”
“不必!”罷,樊逸飛朝洞內望去。
正好大家也已吃飽。
樊逸飛迅地收起好東西,提著食盒快步而去。
靈愫雪追著他匆忙的背影,呼喚:“樊師兄!請留步!”
樊逸飛內心怦然一蹦,麵色依舊冷淡,轉身:“這位師妹,你還有何事?”
“給!”靈愫雪將手中的牛皮水袋遞過去。
樊逸飛冷冷接過,欲走。
“師兄,我心有疑惑,想找你討教!”
“自己的疑惑隻有自己能解決!”樊逸飛果斷拒絕,匆匆離去。
靈愫雪也不埋怨,因為她在玄機觀時就領教過這個冷漠冰冷的男子,他拒絕也算正常。
三日後,同樣是中午,空氣同樣冰冷寒凍。
但這次送飯來的師兄卻是慈悲熱心腸,他不僅和師弟師妹們打成一片,還一個一個的幫他們分析季考出錯的地方在哪裏。
還未輪到靈愫雪,她站在一旁圍觀,趁其他弟子演示的時候,跑至熱心腸師兄身旁詢問:“景師兄,難道你下午不用回去練習?”
景立秋搖手而笑:“靈師妹不用替我擔心!能幫大家解決這九都沒參透的困惑,我很快樂!其他的事放在一邊,晚上再做也行。”
“但據我所知下午遲到,會挨板子!”靈愫雪提醒著。
景立秋壓根不當一會事:“你不用操那麼多心,待會兒盡管把自己覺得做得不好的招式比劃出來就行。”
“好吧。”靈愫雪默然退至一邊。
熱心腸的人,以助人為樂,是不會在乎事後的懲罰。
景立秋這一點性格與樊逸飛截然相反。
靈愫雪望著舍己為人的景立秋,忽然覺得樊逸飛的話有道理。
太過慈悲,隻會淒苦了自己。
真擔心景立秋回去會受到怎麼樣的懲罰。
然而景立秋卻樂在其中,不在乎事後。
一個多時辰後,就剩下靈愫雪還未請教。
景立秋對站在一旁癡楞的美麗師妹招手:“到你了,快詳細的告訴我,你考核那是怎麼招的?”
靈愫雪眸光一沉,勉強一笑:“不了。景師兄還是快回去吧。”
“你真的不需要我幫你分析?”
“不需要。”靈愫雪搖頭,她隻希望他快回去,少挨幾個板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