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是冰冷而簡單的,一人兩個僵硬生冷的饅頭。WwWCOM
“饅頭這麼硬,怎麼吃啊!”有人苦叫連。
“我終於明白,帶我們上淳至峰的長老,為什麼實在是耐不了饑餓就刨雪吃這句話了。”
大家一手握一個冰冷的饅頭,麵容慘淡,淒苦。
戎思彤強顏歡笑,維護氣氛和諧:“快吃吧!道觀這幾提倡節儉,我們吃的和你們一樣也是饅頭。”
“但師姐,你們至少吃的是熱的,而且一日三餐。我們卻是三日一餐,饅頭還僵硬咬不動。”
大家望著饅頭遲遲不肯動嘴。
戎思彤隻好安慰:“下一次你們景師兄來時,我要他給你帶點其他豐富的食物來!”
有了盼頭,他們才勉為其難地把冷饅頭望嘴裏塞。
片刻後,戎思彤收拾好食盒離開,走出洞口沒多遠,身後傳來清脆溫婉的女子呼喚。
“師姐!師姐!”
戎思彤轉頭望去,看到靈愫雪朝自己匆匆走來。
“這位師妹,喚我所為何事?”
“師姐謝謝你送食物來,我先別走,我有一事想請假你。”
“哦?罷。”
靈愫雪將自己季考那三的經過對戎思彤詳細地解了一遍後,困惑:“我思考了三,任不明白自己錯在了哪裏?”
“也許錯在太過自我認可。”戎思彤淡然。
靈愫雪一愣,輕輕搖頭:“我不明白師姐的意思,能否詳細一些?”
“這個隻能自己去想。”戎思彤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意味深長之笑,然後拍了拍靈愫雪的肩:“好了,時候不早了,我不能回去太晚。”罷,她步履輕盈地匆匆下峰而去。
靈愫雪帶著疑惑回至洞內,麵對著石壁將剩下的一個冷饅頭漸漸吃掉。
三日後。
靈愫雪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打坐冥思地累了,伸了個懶腰後覺得口幹舌燥,於是起身走至洞口,在頭頂拱形的石壁上摘下一根晶瑩剔透的冰條放在嘴裏吮吸起來。
雖然吃冰條很冷,凍的牙齒幾乎倒掉,但喉嚨的幹澀已經讓神經麻木。
靈愫雪一邊享受著冰冷的甘泉,一邊望著遠處蒼茫雪白的風景,忽然一個寬厚粗壯的手臂握著一個牛皮水袋,出現在她麵前。
“水可能也涼了,但總比你吸冰條要解渴。”一個冷冷冰冰的男子聲音,言語卻不乏關懷。
靈愫雪愕然,側目望去,一愣。
是樊逸飛。
真巧。
她丟掉凍手的冰條,笑容可親地望著對方:“樊師兄!”
樊逸飛冷淡的眸光顫起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漣漪,立刻將手中牛皮水袋塞給靈愫雪:“快喝吧!”罷,他風一樣來至山洞內,沉默寡言地將手提的食盒打開。
聞著飯菜之香的弟子們,紛紛聚攏過來。
“太好了,這次不是冷饅頭,而是素菜與米飯。”有人高興道。
樊逸飛將三碟不同的素菜與十碗米飯和筷子統統拿出,冷冰冰地望著大家:“你們快吃吧。”
然後,他退出山洞,望著正在飲水的靈愫雪道:“你也快去吃罷,吃完我好收拾東西拿走。”
“我不吃了,我已經飽了。”靈愫雪輕拭嘴角的水漬,姿態美麗而優雅。
樊逸飛眉頭一蹙,表示疑惑。
“樊師兄你沒來之前,我餓時吃了兩個雪塊,所以現在不餓。”靈愫雪不好意思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