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鐸見狀,無奈地點了一下掌珠的鼻尖,道:“我看你倒成了小醋桶。”掌珠似乎變得有些脆弱,任何事她都擔心薑鐸是不在乎她的,或許這就是一片癡情的表現吧。
薑鐸不但不介意,反而更是喜歡這樣的掌珠,真實、嬌憨。
薑鐸幫掌珠整理了一下頭發,道:“掌珠,你、我、你口中的阿路還有我口中的皇上,我們都是君子。就算我不相信溫潤晁,我也是信你。溫潤晁今日來,也是因為我在家,他為了避嫌才來,想來也隻是敘舊的。”薑鐸想到近日又有不少人在開始傳皇上對薑少奶奶有意思,不然不會讓他出使列國,便道,“皇上雖然已經是皇上了,或許你不相信他,但是我相信我和他之間的情誼,事實上,他或許隻有這唯一單純的情誼了,所以我想他不會做出出格的事的。”頓了一下,笑道,“你也要信我,我的身邊,從今以後隻有你的。”
掌珠聽了,心中自是感動,她不覺得會有幾個男人能像薑鐸這樣心胸寬廣。
掌珠點了點頭,道:“我也相信藏銳的。那我去與阿路敘敘舊?”
薑鐸道:“好,你先去,我隨後就到。”他說是相信溫潤晁的,但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與溫潤晁太近,這隻是單純的吃醋。
掌珠掩嘴一笑,轉身離開。
薑鐸看著掌珠的身影,笑著搖搖頭,掌珠越來越古靈精怪了,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掌珠吧。
薑鐸走到掌珠的畫前,見掌珠畫著一個男子手持扇子側身站在窗前,看著確實與他有幾分相像,卻也美化了幾分,看來自己在掌珠心目中是這樣的。
薑鐸想了下,提筆在一旁寫道: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大廳。
掌珠與阿路再次相見,距離上回好像也有幾年了。
掌珠一時竟然覺得時間如此快,他們都已經長大了。在掌珠眼裏,溫潤晁變化更是大,當年溫文爾雅的翩翩少年現在已經是俊朗儒雅名副其實的如玉公子了。
雖然依然溫柔,但是卻總讓人感覺到距離,如玉公子是飄忽不定的,沒有人知道如玉公子到底喜歡什麼抑或是討厭什麼。
溫潤晁見掌珠出來,心中沒有想象的那般酸痛,他以為他還會如當年那般不舍不甘,沒想到現在隻剩下感歎。
溫潤晁站起來,笑道:“薑少奶奶,好久不見。”
掌珠笑道:“也許久未見阿路了。”
阿路這兩字讓溫潤晁覺得十分親切,他好像還是當年的那個毛頭小子。溫潤晁道:“在下聽說,薑公子明日啟程出使列國,所以今日特意來拜訪,想來再見時怕是要幾年以後了。”
掌珠道:“也無妨,時間一眨而過,就好像之前一樣。”
溫潤晁點頭道:“我本來聽說薑少奶奶也去的,怎麼?”
掌珠摸著肚子道:“阿路也看見,我怕是隻有生完孩子才能去了。”
溫潤晁挑了一下眉,道:“你莫非生了孩子也要去?那孩子?”
掌珠笑道:“孩子有母親照顧,而且我也不過是去幾年而已。”
溫潤晁不讚同地搖搖頭,孩子一出生哪裏能離開母親?
掌珠看出溫潤晁所想的,便道:“雖然有些對不住孩子,但是,有些事情總是不能兩全的。”說著笑了一下,道,“最後陪伴自己的總還是另一半而非兒女。”
這件事掌珠早就想開了,從薑夫人、溫夫人身上就可以看出來,為兒女犧牲再多,最後與自己相伴的還是另一半,兒女總是要遠離的。
溫潤晁見掌珠神采奕奕,眼中充滿自信,和記憶中的掌珠居然是一樣的,不,應該說比記憶中的掌珠還要神采飛揚,這是他沒有見到過的,溫潤晁忍不住道:“你過得好就好。”
掌珠笑了一下,道:“阿路過得好嗎?”
溫潤晁道:“很好。”
掌珠問道:“真的?”
溫潤晁點點頭,道:“我即將在朝廷上大展身手,又娶了郡主,自是好的。”
掌珠道:“每個人對過得好的定義都不一樣,隻要阿路真心如此想就好。”
溫潤晁苦澀一笑,並不多說。
這時薑鐸也出來了,笑道:“沒想到如玉公子還能親自送在下一程。”
溫潤晁收起剛才瑣碎的情緒,露出和平常一樣溫和的笑容,道:“薑公子為大魏出力,我等心生佩服,過來送一程也是應該的。”
薑鐸笑道:“如玉公子客氣了,將來大魏還是需要如玉公子指點江山呢。”
掌珠在一旁聽著兩人說著似是而非的客套話,無奈搖搖頭,這兩人也說不出來是關係好還是不好,站起來道:“我給二位準備酒菜,二位慢慢地互相恭維吧。”
薑鐸挑了一下眉,沒有說話,溫潤晁則笑了笑。
掌珠剛要走出去,就又聽一個聲音道:“還請薑少奶奶也給在下準備一份。”
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