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矢石勁箭像雨點般投下,被江淮軍阻攔了再一次的攻勢後,寇仲軍正重整陣腳。
寇仲頭腦發脹的瞧著布在城外由三萬人組成的龐大兵陣,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緊張著。他雖是智計過人,但麵對這種千軍萬馬,對壘沙場的局麵,卻是沒有多少的經驗,幸好身邊還有李靖,單雄信等職業將領在一邊指點。
幾日下來,倒也讓寇仲琢磨出一些味道來,他將這場攻城戰當作了兩個人的對打,將軍士當成了內力,軍陣當作了行功路線,將攻城手段化作了招式!
寇仲的中軍布在一個小丘上,以騎兵為主,穿著東溟派提供重裝備的盔甲軍為副。
前鋒軍由盾牌兵、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組成,配備了檑木、雲梯、樓車等攻城的必須工具。
左右側翼軍每軍五千人,清一式都是飛馬牧場中的精湛騎兵。
中軍的後方尚有兩部新兵人馬,既可防禦後路,又可作增援的兵員。
此時太陽升上中天,普照大地,映得兵器爍爍生輝,更添殺伐的氣氛。
戰鼓敲響。
七十多輛專擋箭矢的鐵牌豎車,開始朝竟陵方向移動,每輛車後隱著十多名箭手,隻要抵達適當距離,便可以從豎高達兩丈的大鐵板後往城頭發箭,掩護其它人的進攻。
樓車開始推進,像一座座高塔般往他們移來。
在樓車上的戰士,由於高度與牆頭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個城頭籠罩在箭矢的射程內,當貼在城牆時,戰士還可直接跨上牆頭,攻入城內去。
號角聲大起。
數萬寇仲軍一齊發喊,戰馬狂嘶,令竟陵城外風雲變色。
“獨霸山莊的人已經帶到,”歐陽希夷一身破衣爛衫,較之前的時候身上多了幾個口袋,手中多了一個碧玉棒子,帶著一白發將軍來到了寇仲的身邊,“主公,這位是獨霸山莊的馮歌將軍,江淮軍攻竟陵時候的守將!”
歐陽希夷身後的人中走出一個年約六十的老將,他俯身跪倒寇仲麵前,“寇公!隻要您能宰掉杜伏威,為莊主報仇,這竟陵城,老夫便願為寇公守之!”
單雄信笑道:“你這老兒,若能為我家主公守城,為何在你家莊主在時,卻守不住城?”
“隻因錢雲此人叛入江淮軍,將我城中部署虛實告訴了杜伏威,又設下鴻門宴毒殺了我家莊主,城中群龍無首之下,才讓杜伏威那廝奪了城池!”馮歌麵露悲戚,一五一十的說著。
後麵的馬群、馮青及馮漢三人齊齊跪倒,“求寇公為我家莊主報仇!”
寇仲正色將馮歌扶起,道:“老將軍肯為故主如此,足見是忠厚長者,竟陵一地,事關我軍下步生死要害,馮將軍若是有心為寇某守城,那寇某便將自家性命,托付於將軍了!”
“這……”
就在這時,聽得竟陵城頭一聲虎嘯般的聲音傳來,“寇仲小兒!杜伏威在此!你敢否和我單獨鬥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