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圖見他們兩人都不說話,自己也想起了之前的那些事情,不管是大雪山的釋家密宗和中原道門之爭,還是神霄派,丹鼎和正一三家道門之爭,其實說白了,也是很沒有意思的一件事,不管你是哪家哪派,爭來爭去的難道還能爭出來第二個大道不成?說白了,不過是凡人的利益爭鬥而已,披上了各家各派的皮罷了。
根本不修,信念不純,見了利益二字就像是蒼蠅見了腥臭,把好好的修行二字,也變得失了本來味道,真是罪過!
結果呢,爭來爭去,又有誰真的是贏家?一個個廟宇修得倒是金碧輝煌了,可是德行二字又修到了哪裏?是在你家廟宇的飛簷翹角上?還是包金流銀的神佛塑像上?還是那大大的功德箱裏?
想到了這裏,沈圖反倒不去想了,這些事情他不去參與,隻是想要做個安安靜靜的修行人罷了,那些事情,誰愛去誰去吧!
文豐山在太白城的東南方向,說是山,其實並不是太高,隻有兩三百米左右的高度,三人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來到了文豐山的山腳,一邊看著這山勢,一邊討論著該在哪裏做些什麼。
這文豐山倒也是清淨的很,一路走來,竟然沒有見到什麼人家,更不要說遊人了。
邵宜施在半山腰指著一處殘垣,給沈圖說道:“這之前有一個家祠,可是後來被雷整個劈了,不禁如此,雷火還把整個山給燒了幹淨,那之後,這文豐山上就沒人再來了,山下的村子也都沒人了,說是這裏風水不好,沒人敢再住了。”
沈圖嗬嗬一笑,看著這怪石嶙峋,盤藤冉枝、峭壁摩崖的文豐山,對邵宜施笑道:“這裏風水究竟如何,旁人看不清楚,師叔您還能沒有個準信?這要論風水一脈,您可是一把手啊!”
邵宜施笑了笑,毫無謙虛的點了點頭,對沈圖說道:“要是別人來這裏,我隻會是勸他離開,可是觀主,是你的話,這哪裏還不是一樣?風水如何,隻要疏理一個大概,對你來說,便是足夠了!”
沈圖道:“咱們道觀的錢都在你身上,該怎麼改就怎麼改,我不問,但是後山懸崖下麵的山穀,不要動,我有用處。”
邵宜施對沈圖這樣的要求已經習以為常了,點了點頭,從隨身的褡褳裏取出了一幅羅盤,查看起了山水的走勢,不時的走走停停。
對於風水,沈圖研究的不多,他也知道把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範高明在沈圖的身邊伺候著,跟著沈圖往後山的懸崖處走去。
這兩百多米的高度,對如今的範高明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更何況是沈圖?
兩人也不尋路,直接從上麵躍下,沈圖身輕如燕,下落時如同是飛鳥一般,範高明雖是做不到這一點,但是在崖壁上的幾顆樹稍間借力騰挪,看著也是瀟灑的很!
來到了山崖之下,沈圖尋了個隱蔽的山洞,讓範高明離開了一些距離,取出天書竹簡,將那顆萬年神木取出!
這神木體型龐大的很,一出來,便讓遠處的邵宜施和崖下的範高明驚愕起來,不知道沈圖從哪裏找到的這麼一個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