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鵬向後退了一步,臉上訕笑道:“子羽將軍,這個好商量,他們死了,還可以再生……”
水鏡看著渾身是傷的項羽,問道:“咦,你不是被吃掉了嗎?”
屈嫻連忙上前捂住了水鏡的嘴巴,“水鏡,慎言!”
這邊屈嫻雖是捂住了水鏡的嘴,可是卻沒人捂住疾鵬的那張鳥嘴,隻聽疾鵬也道:“對啊,你不是被吃了嗎?怎麼出來的?”
沈圖嘴角抽搐的看著一臉天真模樣的老鸚鵡,暗道,真不愧是鸚鵡啊,這舌學的!
項羽一聽疾鵬的這話,氣的是五官挪位,三屍神跳,隻聽他嘎吱吱咬緊了後槽牙,臉上肌肉緊繃,雙手握緊了拳頭,壓著嗓子怒道:“原來,你們是拿我開玩笑來著啊!”
沒有人願意當小醜被人看,項羽更是一個暴脾氣,他本是楚國貴族,雖是沒了封號,可是這貴族的驕傲卻被培養了出來,一想到自己在閱兵台上的表現,和此時站在殿中的這些老弱婦孺,項羽幾乎能聽到來自他們內心深處的嘲笑聲!這如何能讓他吞的下這口惡氣!?
項羽雙目血灌瞳仁,爆喝道:“今天,你們不還我一個公道,項某死不罷休!”
“冷靜一點!”疾鵬知道,壞事了!
隻見項羽一步上前,揪住了疾鵬機關人的身子,生生將這青銅所製的機關人舉了起來,砸向了何羅的寶座上!
何羅身子向一側躍去,還好這是在水中,何羅能夠依照水流跡象躲過這一下,可是他身後的那黃金寶座,卻已經被壓扁了!
“竟敢毀了寡魚的寶座!”何羅也是氣急,對飛在半空的疾鵬道,“你惹出的事情,你來解決!”
“這……”疾鵬自知理虧,可他的依憑便是那機關人,沒了機關人他就是個普通的老鸚鵡,哪裏是未來霸王的對手?疾鵬急中生智,飛到了沈圖的身上。
沈圖知道疾鵬是禍水東引,皺了下眉頭,卻未趕走他。
項羽如今也是氣急,眼中隻有疾鵬大王,那管他在誰身上,打了再說!腳下一躍,一拳打向了沈圖,沈圖單手一橫,將這力道隨手便泄了幹淨!
項羽就感覺這一拳打在了水中一樣,渾不受力,難受的差點吐血,可畢竟是項羽,隻見他拳未收起,另一手順拳路之勢,一把將沈圖整身抱住,一記老熊抱樹,禁錮住了沈圖,同時向上一拔,想要像拔樹一般,將沈圖拔起丟掉!
可沈圖哪裏是項羽能夠撼動的,隻見沈圖微微一笑,臉上不用聲色,身子卻紋絲未動!
疾鵬眼珠一轉,見項羽和沈圖在這裏較力,他趁著機會飛入了機關人體內,操控著機關人站了起來,悄無聲息的到了項羽的背後,一掌手刀敲在了項羽的太陽穴上!
項羽雖是天生巨力,可畢竟還是一個人,被銅錘一般的機關手打在鬢角太陽穴,也是一個暈的下場,見項羽昏倒之後,疾鵬這才出來,訕笑道:“真是一個衝動的小孩,要命啊!肥魚兒,我們的和談沒問題吧?”
何羅大王這時也已經令人換上了一具新的黃金寶座,安穩的坐上之後,道:“當然沒問題,老鳥!”
疾鵬嗬嗬一笑,再未看項羽一眼,“且隨本大王到多毛國,開宴會慶祝才是!”
在兩位國王離開之後,沈圖看著躺在地上的項羽,背著雙手幽幽歎道:“範蠡大夫之言,果真是為臣子的至理啊,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嘖嘖,真是至理!”
姬良沉吟道:“沈兄所言,似乎另有所指?”
沈圖將地上的項羽收入了天書世界後,對姬良道:“記住此時此刻的項羽,也許,以後躺在這裏的,便是你姬良了。”
姬良心中一愣,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隨即正色道:“多些沈兄提點!”
水鏡在沈圖離開之後,對仍自發呆的姬良問道:“你又不是項羽,怎麼會被疾鵬打昏躺在這裏?沈先生真是開玩笑了!”
姬良被水鏡逗得一笑,揉了揉水鏡的頭,道:“沈兄還有六個字未說啊。”
“哪六個字?”水鏡好奇問道。
姬良臉色沉重的低聲自語道:“飛鳥盡則良弓藏;狡兔死則走狗烹,敵國破……則謀臣亡!”
水鏡聽後,雖不知其中道理,可是卻也是感覺到陣陣心寒,不由的握住了姬良的手。
屈嫻歎了口氣,對兩人道:“好了,這多毛國和水魚國的事情總算是結束了,咱們也別再次多留,還是問問他們怎麼離開這裏才是!”
姬良聽後,一掃臉上的陰霾,撓頭哈哈一笑,道:“屈嫻姑娘說的是,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在下現在確實有些想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