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廳中諸人聽後,不由得點頭,對這位姬良公子也是眼中多了一絲柔和,畢竟以一人之力行複國大業,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講,都是大義之輩,與這姬良身上,他們都看到了自己所堅持的墨家精神,便是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使命!
姬良又道:“為了博浪沙這一擊,在下事前射擊了一座精準定位的投石機,事前於那壯士反複演練了部下百次,自認萬無一失!”說道這裏,姬良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道,“隻是做夢也沒料到,秦皇的身邊竟有一位異人,才致功敗垂成,遺恨萬千!”
“異人?”夫人驚道,“什麼異人?”
“是一位紫麵方士,當時巨石正要砸中秦皇主車,他出現了,竟能憑空將巨石擋下!”姬良歎息道,“若非那位異人,秦皇恐怕根本無以僥幸逃過一死!”
“難道是他……”夫人眉頭立即皺起,似乎想到了什麼,低聲喃喃說道。
此時,沈圖出聲問道:“夫人,難不成,您知道那位紫麵方士的身份?”
一位墨家弟子這是說道:“夫人,那位紫麵方士,肯定就是赤鬆子!”
沈圖道:“可是那位炎帝雨師赤鬆子?”
“炎帝雨師?”姬良驚愕道,“怎麼可能!”
“赤鬆子者,神農時雨師也,服水玉以教神農,能入火自燒。往往至昆侖山上,常止西王母石室中,隨風雨上下。炎帝少女追之,亦得仙俱去。至高辛時複為雨師!”沈圖將他所知道的赤鬆子講了出來,而後低聲道,“若是他的話,這秦皇求仙一事,就有些……”
姬良愣道:“若是如此,那姬良此役輸的不怨!”
沈圖搖了搖頭,“隻是當時貧道也在場,此異人出現時貧道也偶然見了他的樣子,若說他是那上古神人的話,貧道倒也不敢苟同,若貧道沒有看錯,這紫麵異人身形呆滯,舉止呆板,不似活人,反倒是有些像是機關人,但是,他麵容如常,這就有些……”
“沒錯!就是他!”夫人這是說道,“不會錯的!這赤鬆子原本也隻是有一個頭而已!他那機關身子,便是先夫輔子徹所製!”
“這……”姬良的世界觀有些崩塌了,他首先無法接受的便是一個人隻剩下頭顱之後,是怎麼可以還活著,其次便是接受不了這墨家巨子所製作的機關人,又怎麼會幫助秦國?最後……這墨家現在和那秦國又是什麼關係,是敵是友?一時間,姬良大腦竟是一團漿糊,難以理清其中脈絡!
隻聽夫人又道:“既有那人在,姬良公子的計劃會失敗,並不足為怪。”
“墨家夫人,能否告訴在下,關於這位赤鬆子的事……”姬良問道,他突然明白過來,不管這赤鬆子和墨家是什麼關係,若是不弄清楚他的實力,之後就算是有機會行刺,他也不會冒然行刺的!
“夫人,貧道也好奇的很,”沈圖這時也說道,“至少請夫人告訴在下,這赤鬆子,是否和上古炎帝雨師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