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也想求個弟子的名額。”沈圖這時候說道。
馬鈺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其中馬鈺說道:“穆姑娘的事情好辦,我們可以收下,可是沈道長這個,就有些強人所難了吧,有您在,我們也不好越俎代庖吧……”
沈圖道:“我推薦的這人,丘道長可是見過的。”
“哦?”丘處機來了興趣,“何人?”
“便是那位秦南琴姑娘。”沈圖說道,“之前,貧道將她救下時,也是動了收徒的念頭,可是手中卻沒有坤丹的路子,這坤丹和乾丹還是有區別的,便想著讓她去終南山,找孫道長拜師,還望幾位引薦一二!”
馬鈺說道:“如果這樣的話,幹脆兩個都送到不二那裏吧,她門下弟子少,能夠教導的過來,隻是她現在可不在終南山上。而是在衡山鐵掌峰!”
“竟是和鐵掌幫做了鄰居?”沈圖搖頭失笑道,“也罷,我們便直接去衡山便是。還望幾位給寫個信件,也省的生出什麼誤會來。”
馬鈺自是答應下來,這時節丘處機長歎一聲,道:“今日若非沈道長出手,我等幾人性命難保。再說,我這孽徒人品如此惡劣,更是萬萬不及令賢徒。咱們學武之人,品行心術居首,武功乃是末節。貧道收徒如此,汗顏無地。靖兒,若是他日遇到了你七位師傅,便轉告他們,嘉興醉仙樓比武之約,今日已然了結,貧道甘拜下風,自當傳言江湖,說道丘處機在江南七俠手下一敗塗地,心悅誠服!”
“這話哪裏還用轉告,我們當麵來來聽!”林中響起了一陣沙啞的聲音。
“是柯師傅他們!”郭靖笑道,轉身向著聲音處奔去,將他們迎了過來。
丘處機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之後,江南六怪聽他如此說,都極得意,自覺在大漠之中耗了一十八載,終究有了圓滿結果。丘處機又問道:“幾位怎麼到了這裏?”
“我等原本也是在中都燕京城內,可昨夜裏見金兵頻動,怕是生出什麼意外,便去打探,聽了幾個潰散的金兵所說,才知道是追捕你們,我等兄弟便想著過來,助你們一臂之力,可沒想到晚了一步,沒能幫上。”柯鎮惡正色說道。
沈圖點頭道:“江南七俠果然有俠義之心!”
幾人又說了一會話之後,就聽得那邊女眷中傳出了一聲驚呼,卻是黃蓉跑了過來,對沈圖笑道:“沈道長,你可知道穆姑娘的師傅是誰嗎?”
“不知道。”
“是北丐洪七公!”黃蓉歡喜的說道,不過很快又一臉沮喪的說道,“可惜隻是交到了三天時間,沒有學到精髓,隻是學了些皮毛而已。”
“原來如此!”王處一一拍大腿,笑道,“我說她的功夫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原來是七公他老人家教出來的,這就難怪了,難怪了!”
沈圖對黃蓉笑道:“怎麼,你還想和她切磋不成?”
黃蓉嬌哼一聲,看著郭靖,也不再回去,便坐到了一邊,陪著郭靖,而郭靖更是不會將她趕走,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看到黃蓉才好。
柯鎮惡眼睛雖是看不見,卻也有所感覺,礙著沈圖在這裏,不方便發作,隻是冷哼一聲,讓郭靖注意一下。
沈圖這時候看著丘處機,便問道:“丘道長,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楊康的?我聽柯鎮惡幾位兄弟說,他們找郭靖整整用了六七年時間。”
“道長問這個做什麼?”丘處機苦笑道,他認為沈圖會用這個來打趣自己。
沈圖搖了搖頭,說道:“剛才我看了完顏康離開時候用的輕功,感覺很是奇異,想要探究一下。”
“那不是我們全真派的《金雁功》!”馬鈺首先說道。
沈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這時候丘處機想了一下,笑著說道:“說來也真湊巧。自從貧道和江南七俠訂了約會之後,到處探訪郭楊兩家的消息,數年之中,音訊全無,但總不死心,那一年又到臨安府牛家村去拜祭一二,恰好見到有幾名公差到楊大哥的舊居來搬東西。貧道跟在他們背後,偷聽他們說話,這幾個人來頭不小,竟是大金國趙王府的親兵,奉命專程來取楊家舊居中一切家私物品,說是破凳爛椅,鐵槍犁頭,一件不許缺少。貧道起了疑心,知道其中大有文章,便一路跟著他們來到了中都。”
郭靖和黃蓉在趙王府中見過包惜弱的居所,聽到這裏,兩人對視一眼,心下已是恍然,一邊的楊鐵心聽了,此時心中卻是有些愧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