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圖聽了這話之後,感覺有些諷刺,太祖爺口中的一代天驕果然是一代天驕,這個年代便已經知道了要提倡按勞分配,看著那些有些激蕩的人群,沈圖感覺就像是看到了土地改革前的民眾一般,畫上的大餅就是畫上的大餅,真正能做主的,還是那些掌管著分配的人,例如現在的鐵木真,例如後世的……
正在沈圖無聊之時,就見王罕一方跑出了一名少年將軍,鐵甲外披著銀灰貂裘,手提大刀,跨下駿馬來往馳騁,耀武揚威。定睛看時,沈圖認出是桑昆的兒子都史,記得王罕曾經帶著這孩子來找過自己,想要拜入門下,被自己婉拒了。
此時山上也下來一小將,正是郭靖,這一下將沈圖的注意力引了過去。
都史見了郭靖之後,揮刀便砍,郭靖矮身伏鞍,大刀從頭頂掠過,右手伸出,已扣住都史左腕脈門,這一扣是朱聰所傳的分筋錯骨手,都史哪裏還能動彈?身子被郭靖順手一扯,提過馬來。
就在此時,郭靖隻覺背後風聲響動,左臂彎過,向兩柄刺來的長矛上格去,喀的一聲,雙矛飛上半空。夾著都史直奔土山而去!
山下眾軍官齊叫:“放箭!”
郭靖舉起都史,擋在身後。眾軍士怕傷了小主,哪敢扯動弓弦?
沈圖看到了這裏,笑了起來,暗道這一招人肉盾牌,郭靖定是和白玉蟾學的,不然憑著郭靖的腦子,絕對是想不出來這麼陰損的手段!
王罕部的桑昆見愛子被敵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從眾軍之中擒去,又氣又急,生怕那鐵木真害了自己愛子的性命,不敢放手衝鋒,隻得命部下用大車結成圓圈,在土山四周密密層層的圈了七八重,這樣一來,鐵木真坐騎再快,也必無法衝出。
而後桑昆接連派了三名使者上山談判,命鐵木真放出都史,然後投降,就可饒他性命。鐵木真每次都將使者割了雙耳逐下山去。僵持多時,太陽在草原盡頭隱沒。
沈圖回頭對遲遲趕來的馬鈺笑道:“你錯過了一場好戲。”
馬鈺拚盡了全力趕路,內力已經快要枯竭,那裏還有說話的氣力,待喘勻了氣息之後,馬鈺才苦笑道:“沈道長之前用的可是什麼神通法術?我記得徽宗時候傳說梁山之上有位神行太保,善用符馬之術……”
“那不過是外道而已,”沈圖也不回頭,隻是看著那邊的土山,說道,“貧道用的隻是罡步。”
馬鈺見沈圖不說,也不強求,順著沈圖的視線看了一眼下麵的土山,問道:“那困著的,便是鐵木真了吧。”
“沒錯。”
馬鈺抬起頭來,看著天上,此時夜色初起,一切朦朧,還不能見什麼星辰,可是馬鈺卻第一時間指著北方七星第一顆天樞貪狼星說道:“可是為何……這星光看起來非但沒有暗淡,反而越發明亮起來?幾乎可以媲美紫薇星君!?難道說,這貪狼星還有其他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