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別見那王罕的兵馬來的迅疾,駕馬前行到了郭靖的身邊,說道:“郭靖,咱倆去抵擋一陣,為大汗贏一些時間。”
兩人縱馬馳向敵陣,郭靖跨下那快馬見是衝向馬群,興發飛馳,轉眼間到了敵陣馬軍麵前。郭靖嗖嗖嗖三箭,把三名最前的騎兵射倒,隨即縱馬疾衝,與敵軍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後,又翻身一箭,再次射死了一名騎兵。此時哲別也已趕到,他箭術更精,連珠箭發,當者立斃。
但敵軍勢大,雖隻是首部,可也有三千人上下,眼見如潮水般湧來,即使兩人將箭囊射空,又能拖延多長時間?便也隻是射殺那些頭領,百夫長和千夫長之類,造一些混亂。
鐵木真也知道兩人拖不多久,待兩人走後他便迅速的察看了四下地勢,發令道:“上土山戒備!”
鐵木真隨從雖隻有數百人,但個個是猛將勇士,不等各自首官再加指點,各人馳上土山,搬石掘土,做好了防箭的擋蔽掩護。
“怎麼辦?”如此同時,拖雷也想知道這個答案,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那些兵士,他雖是有些躊躇誌滿,可是現在聽到了自己妹子華箏的話後,他卻有些手足無措。
華箏看了一下自己的四哥,一跺腳說道:“沈圖大師既然將這些人都交給你了,那就是要讓你自己拿主意,是生是死,全憑四哥做主!”
拖雷深吸了一口氣,回頭望去,身後是近萬控弦之士,如今生家性命就全在自己一念之間?想到這裏,拖雷心中頓時豪氣萬千,雙手隱隱握拳,喝道:“出發!現在去救鐵木真汗!”
看著滾滾煙塵離開了營地,沈圖歎了口氣,對身邊站著的馬鈺說道:“如此一役下來,那些人,又有多少能夠回來?”
“一將功成萬骨枯,千古青史皆如是。”馬鈺也隨即歎了口氣,遙望著那離去的大隊人馬,對沈圖道,“你放出了一頭猛虎啊!”
“知道為什麼我在這裏二十多年嗎?”沈圖看著遠處,一邊走著,一邊對馬鈺說道,“天下大勢皆是陰陽相合,動靜相宜,這大漠草原之上,想要驅狼吞虎,往往傷的是趕狼的人,那金遼相爭未遠,前車之鑒啊!”
“道長要如何去做?”馬鈺很是好奇的看著沈圖。
“物必自腐而後生蟲。”沈圖說完,也不顧那馬鈺的反應,而是運起罡步,直接邁步而行,前一步還在馬鈺身前,後一步便已經在數十丈開外。
等馬鈺回過神來,身邊那裏還有沈圖的影子?
在鐵木真困守的土山之旁,有一座石崗,石崗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捧著銅印的道人,那道人站在崖邊,看著下麵猶如螞蟻一般的人群,麵上看不出喜悲,當然,此時也沒人看他,場中諸人的注意力現在都聚集在了鐵木真的身上!
隻聽場中此時鐵木真說道:“蒙古人受大金國欺壓。大金國要我們年年進貢幾萬頭牛羊馬匹,難道應該的嗎?大家給大金國逼得快餓死了。咱們蒙古人隻要不是這樣你打我,我打你,為甚麼要怕大金國?我和義父王罕素來和好,咱們兩家並無仇怨,全是大金國從中挑撥。蒙古人個個是能幹的好戰士,咱們幹甚麼不去拿金國的金銀財寶?幹麼要年年進獻牲口毛皮給他們?蒙古人中有的勤勉放牧牛羊,有的好吃懶做,為甚麼要勤勞的養活懶惰的?為甚麼不讓勤勞的多些牛羊?為甚麼不讓懶惰的人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