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懂得?”靈鬆看著沈圖,在他身邊圍著繞了幾個圈之後,笑道,“你連你的先天真氣都變得這麼弱了,怎麼又突然搞懂這個了?”
“就因為先天真氣之前在施法中消散了,才讓我有機會重新審視我自己,這一路走來,我都是想之前的事情,不管是修煉內功,還是其他,我都在一點點回憶,我發現,我在修煉先天真氣的時候,很多時候隻是知道該這麼練習,按圖索驥而已,卻完全沒有自己的感悟在裏麵,就算是後來我有了道心,也沒有太多的把心放在對道的感悟上,而是想著提升,提升,這很危險!”沈圖這麼說著,然後回憶到自己開壇時候的那一刻,嘴裏吹出的風,隻是那麼輕輕一鉤,便把自己的先天真氣勾了幹淨,看來根基還是不穩!
就在沈圖和靈鬆說話的時候。
在大雪山的東北部高原上,一座麵積約十萬餘平方米的寺廟麵朝東麵的大門被緩緩打開了,一個小喇嘛慢慢的走了進去,越過了多邊形的圍牆,穿過了繪有壁畫的門廊,他一邊走,一邊很熟悉的看著牆上的壁畫,早期壁畫上的蓮花生大士,還有大象、虎、馬、雲海等,外層的壁畫顏色也非常鮮豔奪目,畫的是各種寺院護法菩薩。
一個小喇嘛迎了過來,對他就是雙手合十彎腰施禮,道:“拖施索加小師叔,你可回來了,上師在等你等的都著急了。”
“幾年不見,庫努也長大了。”拖施索加笑著拍了拍叫做庫努的喇嘛的肩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紅帽子和外麵紅色的袍服,“前麵帶路吧!”
穿過了森嚴莊重的金剛祖拉康佛殿,來到了最裏麵深五間寬六間的大經堂,經堂門框、門楣上繪有很多人頭,殿內牆壁上也繪滿了護法神像,這些神像全是多頭多臂,麵目猙獰,看後使人毛骨悚然。在二十根繪滿了圖案的方柱的正中,坐著一個老人,披著紅布的袍服袈裟,裏麵穿著金黃色的高領裏襯,不怒自威的坐在那裏。
一頭花白稀疏的頭發向後梳去,鼻子上戴著一副眼鏡,正在誦經。
拖施索加不敢打擾上師,便站在方柱之間,等著上師念誦完。
半個小時左右,隨著一聲人皮鼓的聲響,上師收起了經書,看著拖施索加,點了點頭,“精神不錯,看來外出的這些時間,沒有停下修行,那人來了嗎?”
“應該還在路上,我聽路上的牧民說起了他,雖然沒說名字,可是通過牧民說的那份氣質告訴我,就是他,他已經到了大雪山!”拖施索加注視著上師的眼睛說道。
“我想和他見見麵,你去準備吧,地點時間不定,隻要他有時間。”上師看著拖施索加說道。
拖施索加被上師如此看重沈圖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他對我們釋家不是很有好感。”
“不需要他有好感,隻需要他這個人。”上師笑著看向了拖施索加,“他是個很好的苗子,而且,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寧瑪寺需要一個新的法王!”
“我……知道了!”拖施索加低下了頭去,“我這就去找他!一定會盡快的將他帶來見上師的!”
“不錯,欽澤拉擦的年紀也大了,你回來之後,我會給你安排繼承拉擦的位置,然後平時儀式上的經文之類的活,就要你來幹了,多多上心吧。”
“是!上師!”拖施索加給上師叩了一頭之後,雙手攤開,緩緩的退出了大殿!
拖施索加連口都沒喝,又急忙忙的跑出了寧瑪寺,踏上了尋找沈圖的道路。
而沈圖這時則在繼續跟靈鬆說著感悟和道心的話,他不知道現在靈鬆需不需要這些知識,但是多說一點總沒有壞處。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現在很重要,但是我們也不能一直就窩在這裏吧?出去走走也好嘛,難得來一次大雪山,我們去爬山吧!”靈鬆指著藏在雲中的大雪山的山頂對沈圖說道。
沈圖感覺了一下自己的真氣,又想了想山頂的罡風,頭連續的搖了搖,“不去,我們到附近的市集去還是可以的,至於說雪山?這次就算了。”
“我們還有下次出來的機會?”
“我們還有好多次機會!”沈圖笑著說道,站起身來,向著最近的市集方向走去,沈圖有一種預感,在那裏,可以找到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