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對自己的懲罰嗎?”靈鬆聽了沈圖的主意之後,氣的直翻白眼,“你知道有多遠嗎?”
沈圖拿出了手機,用穀歌地圖看了起來,不一會抬起頭笑道:“不是很遠,才兩千四百多公裏,走的話,一個月的時間吧,而且這一路的環境都很不錯。”
“那是兩千四百多公裏!不是兩千四百米!”靈鬆揪著沈圖的耳朵吼道,“就算你犯了錯,你自己走去,可別連累我!枉費我之前還興奮的熬夜製作了旅行計劃,現在都泡湯了!”
沈圖把那三本筆記本一卷,像是拿著話筒一樣,對靈鬆笑道:“請問靈鬆小姐,可以徒步走過兩千多公裏是什麼心情!”
“是要殺人的心情!”靈鬆嘟著嘴,盤著腿,鬱悶的飄在空中,沒辦法,現在她隻能跟著沈圖走了,而且確實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著!
沈圖在窯洞中布置了一點東西,將三茅的畫像撤了,然後用毛筆提了“全能”兩個隸書大字,他點了點頭,離開了窯洞,沿著手機的衛星地圖朝著大雪山的方向走去。
這一走起來,沈圖仿佛又回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中,想著自己從衡陽走到福建的曆程,那時自己是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也沒有,現在卻不一樣,至少有了個聽自己說話的,盡管她不是人。
沈圖這一路一直保持著笑容,心裏很是平和,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讓他丟出了腦後。
當沈圖不用輕功,不用真氣,隻用自己的腳和大地接觸的時候,他幾乎都能感覺到一種熱流,從腳底傳到腦頂,不是經由經脈,而是就通過自己的身體,他索性脫了鞋,赤著腳,在這地上走著,向那些路上碰見的磕長頭的信徒一樣,用腳步丈量大地!
這給他一種不同登高望遠,也不同於滄海搏浪的激情,這種激情是可延續的,像是江水,像是溪流,又像是清泉,不同於登高望遠之後又從歸平淡,也不同滄海搏浪之後海闊天空,隻是緩緩而上,不絕不盡。
那些磕長頭的牧民,見了沈圖這麼赤著腳走,雖是看他留著長發,紮了發髻,可並不妨礙他們認為這人的虔誠,至於服裝樣式,並不重要。
夜晚時沈圖也會和一些牧民同樣幕天席地的睡,由於氣溫低,並沒有什麼蚊蟲,而且沈圖真氣雖然不多,可也能借用《葵花寶典》中的行氣路線保持自身的溫度。
沒人時沈圖身上不裹東西睡的舒服,和別人一起露營的話,經常會引得一些人大呼小叫,連叫活佛!
這就讓沈圖有些哭笑不得了。
不多久,那些磕長頭的人中,便有了各種的傳說,說是遇到了菩薩,這菩薩不懼寒冷,喜歡赤腳,笑起來簡直猶如佛像一般,再加上沈圖好給那些收留他的人看病作為回報,也就越傳越邪乎了。
沈圖後來的幾天都是避開人群,往山裏走,反正他有著地圖,不怕迷路,也有野外生存經驗不愁找不到吃的,很坦然的過起了離群索居的生活,
靈鬆倒是煩的夠嗆,她還想著去一趟麗江古城,帶點什麼紀念品啥的回去,送給自己的父親,和一些認識的鬼,結果現在隻能在山野裏低頭看著石頭,抬頭看著雪,盡管這確實是靈氣充沛,空氣清新冷冽,對於她這樣的靈體有大好處,可是,對於過慣了熱鬧日子的靈鬆來說,這種兩天見不到半個人的日子,對她而言,更像是囚禁。
最後,靈鬆實在是忍不住了,對沈圖喊道:“你來大雪山是幹什麼啊?”
沈圖看了看靈鬆,一臉的沉思,半天之後,他一拍腦袋,“我忘了,我來要做什麼了!這段時間光顧感悟了。”
“正事沒辦完,你感悟個什麼啊!”靈鬆怒道,“趕緊辦完趕緊回家,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長期旅行也不是什麼好事,還是呆在自己的小窩舒服,有電腦,有電視,還有早晚三炷香,神仙也就不過那樣了啊!”
沈圖笑著看著靈鬆眷家的樣子,有一種別樣的溫馨,可是該說的話,還是得說,“其實對於我們這種修行的人而言,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隻有感悟才是正事,這種感悟可以凝聚你的道心,增加你對天地的感悟,體會其中的道,對於之後的修行是有好處的,就像是建一個高樓,沒打地基直接建和打了地基的就不一樣,打了一米地基的和打了三米的也不一樣,這就是道心在其中的作用,我之前也是不懂,可是最近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