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圖知道,很快那位風清揚便會出現了,他第一次出場,便是令狐衝打落了嶽靈珊的碧水劍之後,才在半夜中出場。如今嶽靈珊已經開始要練玉女劍了,也就是說,他要來了!
強按下激動的心情,沈圖看向令狐衝,就是不知如今有了自己這個正牌的劍宗弟子再場,這位風清揚是否還會教給令狐衝那獨孤九劍呢?
又過了十天左右,卻沒見嶽靈珊上山,令狐衝心中有些急躁,每日裏也不煉氣,劍法如不是沈圖在,估計也讓他丟了,整個人有些恍惚起來,在比劍時,幾乎都要握不住劍。
這日清晨,沈圖見他如此頹廢,他心中知道令狐衝如此的原因並不簡單,所以也不與他鬥劍,隻是笑道:“沒想才十餘日,你這就犯上了相思病,奈何如今你師傅回來了,我下不得山,否則定要邀你小師妹上來,讓她抓住這次機會,贏你幾個回合,看你以後在她麵前還有沒有臉麵!”
令狐衝抬眼看了沈圖一眼之後,歎了口氣,道:“你這道士又知道什麼兒女情長?”
正說著,那六猴兒正好過來送飯,沈圖連忙過來問道:“猴子,那令狐衝的小師妹怎麼好久沒有上來了?你看,讓你大師兄想的都快沒有人形了。”
六猴兒閃爍其詞道:“師妹最近正在練劍,刻苦的很,師傅不想他上山來分了心。”
沈圖見他神色有異,便留了心,在六猴兒下去的時候跟上前去,問道:“可是出了什麼意外?”
“沒有,沒有。”六猴兒連連說道,隻是眼神躲閃,不敢和沈圖對視。
沈圖一把勾住了六猴兒的脖子,小聲道:“你大師兄與我是朋友,看他如此荒廢下去,我實在是於心不忍,想你也不願他成了廢人一樣的吧。”
六猴兒點了點頭,歎了口氣,矮著身子道:“這我又能有什麼法子,最幾天小師妹整日找那林平之,原本那林平之劍法拙劣不堪,也不知道師傅犯了什麼別扭,非讓小師妹與他對招,說是可以讓小師妹的玉女劍法提升的快些,但最近一兩天……”
“怎麼了?”沈圖追問道。
“最近一兩天那林平之劍法明顯犀利了,速度也跟了上來,師傅每每看到師妹和那姓林的對招,總是誇獎師妹教導有方,結果這師妹就犯了固執,更是要教那姓林的了,看著他們整日裏出雙入對的,我們這些師兄弟別扭的很,可又沒有辦法。”六猴兒搖了搖頭,皺著眉頭道,“我擔心時間一長……”
沈圖點了點頭,笑道:“不用擔心,那林平之我知道,你下山之後便對你小師妹講,思過崖上的道士想問她是不是怕了,不敢來了,到時她自然會上來,切記,莫要在你師傅在場時說,否者這法子就不靈了!”
六猴兒看了沈圖一眼,道:“我卻不信,我提大師兄她都說沒時間,提你便行?”
“你這小師妹,為人倨傲的很,卻是對令狐衝知道根底,也傲不起來,可我這個外人要說瞧不起她,她反而咽不下氣,定要上來與我一較長短,倒時等見了令狐衝後,她哪裏還能想到她是為什麼上的思過崖?”
“你這道士出的主意不管如何,我且試試,如果不行再說。”六猴兒笑道,心中放下了包袱,快步下山,去尋那小師妹去了。
沈圖看了下思過崖,道:“也隻能幫你到這了。”說完便回了山洞之中,靜坐起來。
這山洞中還有好些東西讓沈圖眼饞,不過時間不到,他也吃不到嘴裏,比如說那些刻畫在洞中的劍招,和那些怨恨而死的魔教長老!
原本沈圖上思過崖隻是因為風清揚的獨孤九劍,可在這洞中住了這麼久之後,才隱約感應到有個地方中充滿了怨氣惡念,當他趁著令狐衝睡著之後,用神識探索了一下才知道,那個地方便是那些長老埋骨之地,雖都是地縛靈,但因時間久遠,他們又都各個懂得煉氣,不像是要消散的樣子,反而更加凝實,幾乎要化作惡鬼。
沈圖在這個世界呆的這段時間,還是頭回見到如此凶惡的鬼怪,僅僅一絲泄露過來的氣息,便可以讓一個人變成令狐衝那樣形容枯槁,好似生了大病一樣,沒錯,令狐衝的原因並不是僅僅因為相思之苦,而是受了惡鬼的戾氣!
黃昏時分,沈圖悠悠的從入定中醒來,就聽的洞外一個女子的叫聲傳來:“沈圖,你這牛鼻子,說哪個怕了?!姑奶奶如今來了,你出來!”
沈圖苦笑著搖了搖頭,暗道:“這是自作孽吧。”
令狐衝聽了自己小師妹的聲音,心中一喜,猛地站了起來,可沒想站的急了,眼有些畫,他晃晃蕩蕩的走到崖邊,向下有氣無力的喊道:“小師妹!你可終於來了?!”
嶽靈珊原本還有些氣,可抬頭一看大師兄變成了這般樣子,幫快步上前,扶住了他,急道:“你……你……大師哥!你可是生病了嗎?怎麼瘦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