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如此幫我,實在不知如何報答!請受平之一拜!”林平之說著便要下拜,沈圖怎麼可能讓他拜下去,自己費了心力可不是為了要你這一拜,而是為了你家的辟邪劍譜!
“你我緣分不淺,怎好如此?”沈圖笑道,“實不瞞你,本人去也是為了投一個門派,學些武功的,這推算占卜隻是左道,不是江湖立身根本,如在江湖行走,還是要看武功啊!”
這話一出,算是說到了林平之的心眼裏,他家落得如今這般境地,不就是因為武功不及那青城派嗎?如果是曾祖那輩,哪個還敢嗤牙?!
“敢問道長可有目標?”
“華山派。”沈圖解釋道,“華山派雖現在隻是五嶽劍派之一,可追本溯源那也是當年的六大派之一,開山祖師更是前朝全真道門的北七真之一,可說是道家同門。”
林平之留心的點了點頭。兩人看著時間不早便一起趕路,直奔衡陽城。
進城之後,林平之便以沈圖馬首是瞻,站在他的身後,完全是以道童自居,沈圖也不說什麼,帶著林平之便來到了衡陽城的回燕樓。
沈圖一踏入大門,便對林平之說道:“進去之後莫要多說,否則你必有血光之災!”
林平之現在把沈圖當作了救命稻草,自然他說什麼是什麼,連忙點頭表示知道。
此時回燕樓的二樓正是一團劍拔弩張的氣氛,臨窗的一桌上,令狐衝和儀琳正一臉憤恨的看著對麵坐著的田伯光!
今天早晨天亮的時候,儀琳在客棧中因為擔心沈圖的安危,又不想去回燕樓幹巴巴的等,便早早的出了門,想要去尋找城裏北嶽恒山的師姐妹,可惜轉遍了事前約好的聚集地點,掛單的尼姑庵,卻一個人影沒見著,正想著是否要出城門去找的時候,被田伯光一把抓了個正著。
“這回你可逃不掉了!”田伯光站在街口,對儀琳笑道,“再跑的話,小心我把你脫光,讓他們笑話你!但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便不對你動手動腳!”
儀琳先是嚇得麵如土色,而後心中又是一悲,“這田伯光如今能在這裏,那……那位沈道長定是糟了他的毒手!”在這心神恍惚的時候,不知不覺便被田伯光帶進了回燕樓!
而令狐衝則是因為和沈圖約好在回燕樓見麵,早早便等在那裏,田伯光帶著儀琳上來的時候,三人給看了個對眼,田伯光可不認識令狐衝,但令狐衝認識他啊!
“令狐師兄……”儀琳這邊一開口,那令狐衝便已經站起身來,對田伯光拱了拱手,佯裝相互不認識的問道:“不知這位兄台為何要抓住我五嶽劍派的師妹!”
“我田伯光要抓誰可不認她是哪門哪派,隻認她是不是漂亮嬌媚!”田伯光笑著摸了把儀琳的小臉說道,“昨天有個牛鼻子攔路,讓她跑了,今天怎麼又冒出了你?”
“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在下怎麼能看著師妹有難不伸手?”令狐衝說道,“那道長能攔你說明是個有道的高人,你又怎麼能辱他?”
“屁個高人!我就辱他怎了?”田伯光一想起昨天的事情就一肚子憋屈,“牛鼻子!牛鼻子!我就這麼說了,你又能奈我怎樣?”
這邊令狐衝還沒說話,那邊座上幾個食客倒是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田伯光罵道:“你這淫賊!嘴上好生無德!看我不殺了你!”
說著便拔劍刺向了田伯光,田伯光一看又是道人,心中惱火燒起,一把將儀琳扔到了令狐衝的桌上,“看好這俏尼姑,待我料理了他們,咱們再說咱們的!”
話音未落,劍光以至,田伯光不避不閃,手中刀光一閃,那劍便由中間斷成了兩節,那斷劍打著圈在空中轉了幾圈,呯的一聲紮入了附近吃飯的一桌上,嚇得那人目瞪口呆,轉身便跑下樓,連錢也不曾付,隻顧逃命。
那道人見手中寶劍斷了,也是一呆,田伯光沒再理他,便坐在了令狐衝那桌,端起了一杯酒就喝,“你是何人?”
“在下華山令狐衝!”令狐衝應到,“我知不是你的對手,可是!卻不能看著你如此作惡不理!”
這說話間的功夫,那原本拔劍的道人胸口處突然裂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迸發,眼見著麵如金紙,跌倒在地,依然是一具死屍!
“百城!”與那道人一桌的同伴趕緊抱住了屍首,悲聲道:“田伯光!我泰山天鬆今日與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