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我的朋友,我可以教你1000種可替令堂報仇又不用坐牢的方法。”溪望做了個拉筋的動作,隨即跳起對空擊拳踢腿,“好了,我已經做完熱身運動,現在你有兩種選擇,要麼丟掉你藏在背後的電擊器,乖乖地跟我到警局;要麼被我揍一頓,然後由擔架抬走。”
“你雖然比我聰明,但不見得一定能贏我。”趙凱伸出右手,向對方展示正發出電弧光芒的電擊器,“從我打算給我媽報仇那天開始,我就知道終有一天會遇到現在這種情況,所以我每天都堅持鍛煉……”
“哇啦”,溪望大喝一聲向前躍起,起腳踢落對方手中的電擊器,再轉身接著一腳“神龍擺尾”,往對方肚子上狠狠地踹過去。
趙凱被踹得踉蹌倒地,剛捂住肚子爬起來,溪望已衝到他身前,抬起前臂往他頭頂使勁地砸下來。“嗡”的一聲悶響,他立刻感到眼冒金星,於昏迷前夢囈般問道:“你藏了什麼在……”
“這個嘛……”溪望輕晃手臂,一柄利刃立刻從袖口彈出。他看著利刃盈盈笑道:“對你來說是根鋼條。”
收回利刃後,他又查看手表:“剛剛好,12點整,來得及跟榴蓮吃夜宵。”
尾聲
一
穿著整齊警服的映柳將徐浚一案的報告交給廳長,嚴肅而拘謹地向對方行禮,並彙報調查情況:“報告廳長,相前輩已按照廳長的指示,在一日期限內將人民醫院的命案偵破。疑犯趙凱已對誘導徐浚服食過量藥物致使其死亡的事實供認不諱,現交由刑偵局依法處理。”
“做得不錯。”廳長翻開報告,隨意地看了幾眼便放在一旁,“這宗案子對小相來說隻是小菜一碟,破案是理所當然的。隻是他能在如此倉促的時間內破案,倒讓我有點意外。本想給他出道難題,挫挫他的銳氣,沒想到反而長他的氣焰。失策,失策……”他搖頭苦笑。
“相前輩的確很優秀,隻是辦事有點不按規則。”映柳欲言又止。
“按章辦事的人局裏有很多,但他們的辦事能力都不及小相。”廳長瞥了對方一眼又道,“還有事要說?”
映柳麵露難色,遲疑片刻終於開口:“相前輩雖然答應接管詭案組,但卻不肯簽合同呢。他說廳長一句話比十份合同更管用。”
廳長仰頭大笑:“哈哈哈……這小子表麵上奉承我,其實是想說,我要是翻臉不認人,簽多少份合同也沒用。”他突然收起笑容,嚴肅道,“你去跟他說,我不是出爾反爾的卑鄙小人,我的承諾不用白紙黑字記錄下來也能兌現。不簽合同也無所謂,隻是領取酬金時,你得替他多辦些手續。雖然沒經過正式調任,但你現在已經是詭案組的成員,要盡量配合他辦案。”
“我會努力做好廳長交代的工作,絕對不會讓廳長失望。”映柳恭敬地向對方行禮。
“盡心竭力地工作是好事,但也需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廳長往自己的脖子指了一指,“身體沒什麼大礙吧?需要休息幾天嗎?”
“已經到醫院檢查過,沒任何問題,不需要休息。”映柳摸了摸脖子上因電擊而留下的兩道疤痕,不無擔憂地喃喃自語,“至於這疤痕,在塗了相前輩托朋友買來的藥膏後,已經沒之前那麼顯眼了,再塗一段時間應該會完全消失了!”
“既然沒事就趕緊工作,等你們調查的案子可多著呢。”廳長的手落在堆積如山的文件上,他思量片刻便將其中一份抽出拋給對方,“先處理執信公園的案子吧,已經拖了好幾天了,死者家屬要是向媒體爆料就麻煩了。”
“是家屬聲稱死者遭神靈殺害的那宗案子嗎?”映柳一臉煞白。
二
“徐醫生,你在家嗎?”
溪望於徐濤家門前趴下,透過門下的縫隙發現房內的燈亮著,而且還有聲音傳出。然而他已經敲門近5分鍾,門後仍沒任何回應。
“我會賠你門鎖的錢。”他自言自語道,從肩包裏取出一把經過改裝的呈T字形的一字螺絲刀,強行插入大門的匙孔並用力扭動,以暴力方式破壞門鎖將門打開。
“有人嗎?徐醫生,你在家嗎?”
他走進光亮的客廳,雖然沒發現徐濤的身影,但看見電視機開著,正在播放新聞聯播。他打算到主臥室查看時,發現走廊濕了一大片,仔細一看,水是從浴室裏湧出來的,便立刻衝向浴室。
打開浴室門的那一刻,他呆住了。
知道自己父親死亡真相的徐濤就在眼前,但對方卻不能將保守多年的秘密告訴他,因為在他眼前的隻是一具泡在水裏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