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189.兩全(2 / 3)

鍾樓說:“你別再掩飾了!不是我不信任你!是你自己都不信任你自己!你都當我們是傻子嗎?!”

鍾樓突然怒吼了出來,他抑製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他幹脆直接將我從床邊拽了起來,他說:“走,你和我去看心理醫生,心理醫生不是都有方法讓病人吐出心裏話嗎?你敢嗎?你敢和我去看心理醫生嗎?你敢對他說出一切,讓你致病的原因嗎?你會有這種疾病,完全是因為你對那幾百條人命的死良心上過意不去!不然為什麼你之前不發病,卻要發病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難道你之前遭受的一切,壓力會比這些差嗎?!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就是你的心結,你不說出來,你死死藏在心裏,隻會發臭發爛,散發出毒氣,把你折磨的良心不安,罪惡感叢生!”

我將鍾樓狠狠一推,我大聲問:“我為什麼要良心不安!我為什麼要有罪惡感叢生?!我從來就沒有幹過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承認,鍾樓說到底我們就是因為不信任!這麼多年難道你又信過我?你始終防著我,你口裏喊著我嬸嬸,可卻無時無刻不在監視我,盯著我,這五年我在你們手上是什麼?說好聽是合作關係,說不好聽點就是利用,你們的人質,我早就說過我不是好人,我的腦子裏沒有那麼多的善惡觀,是你們自己強迫信任我,可是我讓你們信任我了嗎?現在事情失敗了,你來怪我?那我去怪誰?”

鍾樓說:“也就是說,你承認了這一切?!這麼多年你也始終防著我們?!”

我說:“是又怎麼樣?不是又能怎麼樣?你們不是早就認定這一切是我做的嗎?我現在任何回答都是廢話,我隻能告訴你,對於你鍾樓,我陳舒爾已經仁至義盡,問心無愧了,至於你信不信任我,懷疑我,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我們兩個人在房間內大聲的爭吵,讓外麵兩個警察都衝了進來,看到裏麵的情形,他們便問鍾樓發生什麼事情了。

鍾樓深呼吸了一口氣,平息住自己的情緒,好久才簡短回了一句沒事。

那兩個警察在我們之間來回看了一眼,沒有說太多,隻能再次退了出去。

又剩下我和鍾樓後,我們雙方都冷靜了下來,可現在我並不怎麼想麵對他,轉身便想去浴室,鍾樓又再一次拽住我手:“走,去找醫生。”

他甚至不給我任何的反抗機會,強硬的拽著我便出了房間,我隻能踉踉蹌蹌跟在他後麵,他一直將我拽到三樓一家診室的門口,鍾樓直接抬手敲了敲門。

門內傳來一句:“請進。”

鍾樓拉著我推門而進,進去後後,穿著白大褂的沈從安便坐在辦公桌前,正在低頭寫著什麼,他身旁有個小護士正在和一個病人說著話。

我和鍾樓等了一會兒,等那護士送著那病人離開後,鍾樓直接將我甩到了辦公桌對麵的那張椅子上。

我這個人被他甩得撲了上去,差點將桌上麵的東西一並掃落在地,這樣的行為,讓沈從安擰了擰眉頭,滿臉不悅抬起臉來看向鍾樓。

鍾樓本來還有些青的臉,在看到沈從安時,僵硬了一下。

我當時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怕自己泄露馬腳,隻能一直假裝疼痛趴在桌上,手捂著小腹,而沈從安卻鎮定自若問:“這是來看病的嗎?”

鍾樓應該沒見過沈從安,他們最接近的一次,是當時沈從安將我從鍾家帶走,鍾樓帶人來攔車,當時沈從安坐在車內,始終沒有出麵。

他應該是認不出來的,應該隻是看過沈從安的照片。

好在,鍾樓臉色怪異了一秒後,他似乎便沒有再多想,回了沈從安一句:“是的”

沈從安問:“叫什麼名字。”

鍾樓說:“我們是住院部十樓的,特殊病房的病人。”

沈從安點擊著鼠標的手頓了下來,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低聲問:“剛才要跳樓的一個病人?”

鍾樓說:“是,麻煩您幫忙看一看。”

沈從安沉吟了半晌沒有說話,隻是讓屋內的小護士將我資料調了過來,護士拿著我入院以來所有資料給他後,沈從安翻看了不少頁,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後,才對鍾樓說:“之前我也粗略了解了一下這個病人的情況,她的體檢報告始終不明確,當時送進醫院來,隻是說外傷,也沒有說過她有其餘問題,不過今天我路過你們病房時,正好發生了她自殺的事情,我進去對她輔導了十幾分鍾,發現她有這種疾病的傾向。”

鍾樓沒有耐聽醫生的長篇大論的廢話,直接打斷他的話,切入主題問:“這病能治好嗎?嚴重嗎?怎麼緩解她的狀況?”

鍾樓這種不禮貌的行為,讓沈從安麵色一冷,他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用帶有醫生傲氣的語氣說:“請你尊重我的職業以及我,第一,你們是特殊病人沒錯,可我沒有義務要對你們特殊對待,剛才我完全可以將你們打發出去,掛號後再來進我這間診室,而且,你打斷我說話的行為,很沒教養。”

沈從安打量了鍾樓一眼,再次開口問:“你是警察嗎?”

鍾樓也知道自己剛才語氣衝了點,他態度好了一點,回了一句:“我是,剛才我情緒有問題,希望您別介意。”

沈從安並不接受他的說辭,隻是重新拿起桌上的筆,對鍾樓說:“既然你沒有耐心聽我說病人的情況,如果你想讓病人得到我治療,那麼就請先去外麵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