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秘書說:“肖杉我按照你的吩咐,送去了偏遠的山村。”
我說:“好,我現在要用到她,帶我過去。”
喬秘書說:“您現在和我一座城市?”
我說:“是。”
等喬秘書見到我後,看到我高聳的小腹,有些嚇到了,畢竟我剛走的時候,小腹是平的,也沒有告訴她懷孕的事情。
喬秘書幾乎尖叫了出來,她說:“秦姐?你怎麼懷孕了?!”
我將車門推開,示意她上車,喬秘書見我臉上沒有笑意,她知道我這邊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便趕忙上車將門給關上,沒有和我寒暄,開始告訴司機路該怎麼走。
我們的車在山路上顛顛簸簸走了七個小時,差不多到傍晚路才走了一半,喬秘書見我臉色有些發白,不斷問我行不行。
我隻是坐在那裏和她搖搖頭,告訴她我沒事。
喬秘書安慰我說:“快到了,您再忍忍。”
我嗯了一聲。
等到達目的時,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再次見到肖杉她已經瘋了,當時的我坐在車內,從車窗內看向蹲在角落的肖杉,喬秘書在我耳邊低聲說:“被送來這裏的第二個月,就傳來了她瘋了的消息,這家人不敢再收留她,便把她打了出去,也不給她飯吃,便一直任由她在外麵自生自滅。”
肖杉並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隻是蹲在角落不斷用手上的樹枝去戳牆角的螞蟻,嘴裏還在碎碎念叨著什麼,以前她那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此時正和雜草一般,糾纏成一團,身上的衣服,始終是我最後一次她所穿的那件衣服。
上麵不知道破了幾個洞,有些衣不蔽體。
這時她身後經過兩個打打鬧鬧的男人,在看到蹲在角落的肖杉時,笑嘻嘻圍了過去,而肖杉在看到他們,本來還算平靜的表情,忽然滿是驚恐,不斷從地下抓起沙子去砸那兩個男人,可那兩個男人明顯對於她的驚恐和反抗習以為常,其中一個人將她摁在牆角,另一個男人便壓了上來,便動手對她進行調戲。
肖杉在那裏尖叫的哭喊著,因為害怕滿臉恐懼和猙獰,可她的叫喊聲和反抗的動作,反而讓那兩個男人越發興奮了。
喬秘書見我擰了擰眉頭,便又再次解釋說:“自從她瘋了後,這個村莊的單身漢,便時常對她動手動腳,所以……”
我沒有再看窗外,而是將視線收了回來,揉著眉頭說:“去把她帶上車來。”
喬秘書明白了我的意思,便同車上的司機一起下了車,朝著肖杉那方走去,差不多在外麵和那兩個男人協商了半個小時,他們才成功將肖杉帶上車。
當肖杉到達車上後,整個人還沒從之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全身都在發抖抽痛,她手死死抱住自己,滿臉警惕的瞧著我。
很顯然,她已經不認識我了,因為她看我的眼裏再也沒有了恨意。
我望著她好久,都沒有動,她忽然用手指著我的小腹,小心翼翼說:“孩、孩子。”
她伸出手要來摸,喬秘書當即便怒斥了一聲,嚇得她立馬往後一縮,又再次滿臉警惕又害怕看向我們。
喬秘書皺眉說:“秦姐,她現在成了瘋子,您還是做前邊來吧,小心她傷到您。”
我搖頭說了一句不礙事,然後再次將視線落在了肖杉的身上,她目光還落在我小腹上。
我笑著問:“想摸摸看嗎?想的話,就把手給我。”
她聽到我這句話,立馬用力點點頭,她有些膽怯的伸出那雙髒兮兮的手,即將碰到我小腹時,她又抬起臉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征得我的同意。
我笑著鼓勵她說:“摸吧,沒事的,孩子不嫌髒。”
她這才放心地將手落在我小腹上,剛撫摸了一下,她又用另一隻手去撫摸自己的小腹,當她感覺手下平癟一片時,她臉色震了一下,然後便咧嘴朝我一笑,她搖著頭說:“我沒有孩子。”
她將手從我小腹上收了回來,然後在身上狠狠擦了幾下,忽然間滿是迷茫問我:“我的孩子去哪裏了?”
我愣了愣,好半晌才說:“你的孩子……”
我想了想,從口袋內掏出一顆糖給她,她看到後,像是個孩子一般眉開眼笑,從我手上接過後,便迫不及待將糖塞入嘴裏,她含了好久,忽然對我說了一句:“謝謝。”
我好久都沒有動,莫名覺得嗓子和眼睛幹燥,她仍舊在對我笑。
我別扭的從她臉上收回視線,將視線投向車窗外時,一大滴一大滴熱淚,忽然往我眼眶外滾。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肖杉,那時候的她,穿著漂亮的裙子,在林蔭小道上跑啊跳啊,到最後越來越遠,越來越遠,遠到再也聽不見她的笑聲,隻有她哭聲,如此的慘烈。
她在我耳邊問我,舒爾,我們會不會死。
我說,不會,我們怎麼會死。
可是我才剛說出這樣一句話,下一秒的肖杉便被十幾個男人拽垃圾一般,拽到了一個稻草堆裏,被人他們扒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