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花豹接到專暴菊花郵寄來的請帖,說是邀請他參加慶功宴,花豹就納悶了,慶功宴?不是當天就到酒樓裏狂飲了三天三夜嗎?怎麼這時候還舉辦?
為了鄭重起見,花豹打了專暴菊花的電話,問明了情況,專暴菊花在電話裏告訴花豹,那天的慶功宴不算數,隻是幾個好兄弟聚在一塊喝一頓,如今是整個武館的人都到齊了,準備好好地搓一頓,他還大方地讓花豹不要帶任何賀禮,隻需要帶著肚子和嘴來即可。當然,最好是花豹的夫妻能同時大駕光臨。
對於這個頗具古代遊俠任性意氣的兄弟,花豹心中還是挺喜歡的,自從上次大仇得報,龜田雄灰溜溜地回國,再也沒有到石濤開辦的公司以所謂的“太上皇”姿態出現後,兄弟們的感情增進不少,總是隔三差五打電話問候,有時候還小酌一番。
三天後,虎爺把車開到花豹樓下的咖餐廳,他不耐煩地按了幾下喇叭,花豹才和錢美棠慢悠悠的出來。虎爺也接到了請帖,他是來接花豹夫妻一塊結伴去的。
“佛爺呢?他應該也接到請帖了,怎麼沒一塊走?”花豹好奇地問虎爺。
虎爺沒好氣地回應道:“誰知道他咋回事,還是老樣子,見了我倆如同見了鬼,躲都躲不及,他已經去了,昨天就去赴宴了。”
“唉,這個混蛋,也罷,等到了那裏,好好治愈一下他的心理創傷,這樣子耗著不是辦法。”花豹招呼錢美棠上車,夫妻倆坐在後邊車廂,虎爺不爽地道:“你倆把我當司機啊,一個到前邊坐吧?”
“走你,我倆夫妻是不容分開的,是吧?美棠?”花豹的話引得錢美棠咯咯直笑,虎爺無奈地啟動車子。
上立交橋,轉國道,跑高速路,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專暴菊花他們的城市,虎爺把車剛停到專暴菊花在本市最大武館的門前時,石濤與龜田花子已經到了,倆人正在和負責接待的武館工作人員談論。
“你哥,還好吧?嗬嗬。”花豹見了龜田花子便問起了這句話,龜田花子笑盈盈地道:“托你的福,我哥如今很安生,現在回國休養。”
石濤打住倆人提及這段令他尷尬的事,他道:“好了,別聊這個,我問過接待人員,他們說要等你們到了,再用一部車送我們到現場。”
“嗯,搞什麼名堂,我們不是有車嗎,告訴我們地點,我們自已去就可以了。”花豹不解地道。
一位工作人員走過來,殷勤地道:“您三位就是虎爺,花豹和花豹夫人吧?”
花豹點了點頭,肯定了該名工作人員的提問,工作人員高興地道:“那行了,人到齊了,我這就送幾位貴賓到現場。”
入鄉隨俗,主人家怎麼安排,客人安然接受款待就行了,花豹他們沒有多說話,上了工作人員駕駛的大巴車,舒適豪華,氣派,還塗有武館的徽章和圖騰,武館的主要人物頭像都印在大巴車的外頭。
花豹笑著對石濤道:“沒想到開一家武館竟然有如此雄厚財力和魄力,實在令人吃驚。”
“不是一家,是連鎖店,這座城市已經有六家這樣的武館,據說,他們還要開遍全國呢?”石濤的谘詢全來自與武館的工作人員攀談。
大夥說著笑著,大巴車載著他們一路前行。花豹第一個發現不對勁了,虎爺也發現了,這部大巴車在城市主幹道行駛,繞開了鬧市區,路過了本地最頂尖星級的酒店,徑直開往郊區。
“喂,兄弟,你們是不是走錯路了,我也來過兩三次,這裏的高大上酒樓就這麼幾家,你這是往哪裏開啊?不會是讓我們去郊區吧,我認得路,剛從這裏下高速的。”花豹囔起來了,旁邊的工作人員笑嘻嘻地道:“我們不在市區舉辦,因為這裏的酒樓無法容納那麼多人。”
虎爺聳了聳肩,雙手一攤道:“嗬嗬,看來我們低估了花花與小斯的能耐咯。
大巴車打了個轉,從奔跑的國道拐進了一條岔路,是雙車道的,兩邊的樹木高聳入雲,附近的田野和養殖漁場比比皆是,環境收拾得優美如畫。
大概走了十多分鍾,嗅到一股腥鹹味,花豹樂起來了,他大聲道:“你們聞一聞,是大海的味道,不會是到海邊了吧?”
“您猜對了,我們館主包了整個海濱度假村,今天的慶功會就在海邊浴場舉行。”工作人員有禮貌地回答著花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