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樂嗬嗬地道:“沒事,酒是好東西,但也不能喝過頭了。大夥沒事就好,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
“出發?”林哲的眉頭鎖緊了,他正努力地回想這二十公裏的路程到底有沒有錯過什麼。魯誌鬆看出他的心思,對林哲道:“沒有錯過什麼,我當時還是很清醒的,注意了兩岸情況,沒有登陸的地點和小徑。”。
慕容雨和張祿等人也紛紛說出當時能見到,湊一塊拚出大概,格桑從中指點說明,林哲才放下心來,所幸及時喊停,不然啊,“兩岸猿聲啼不住,千裏江陵一日還”,還得逆流而上重新找過。
確定好位置後,魯誌鬆以桑耶寺為坐標的圓點,勾勒出所經曆的參數坐標,進行網格化。他分得很細,每一塊岩石與樹木,每一段江麵上的彎曲弧度都標示得清晰。
看著魯誌鬆不到一個小時趕工出來的圖紙,格桑讚歎不已,他道:“專業,真是個專業水平,就連我這個常年在這裏走動的人看了也是無可挑剔。”。
“嘻嘻,沒啥,這是一種套路,也就是學科。書本上有教的,把公式和模式套進去,填好數值就可以了。”魯誌鬆謙虛地道。
為了方便,兩艘橡皮艇被綁係一塊,成了一艘小遊船。這是王喜搞的,他和趙福、張祿是海上的漁民,對如何駕舟操艇有獨特的竅門。摸熟了雅魯藏布江的脾氣,仨人就和海上的一款,使得綁係一塊的橡皮艇如履平地自由穿行。
合理的分派人力,善用水流速度,隻需要劃個船槳或者使個舵就能隨意讓橡皮艇遊船做出相應的動作。
節省出來的人手,端起了望眼鏡,認真仔細地觀察周圍環境,坐在中間的魯誌鬆從每個人的回報不斷更新手中的地圖。格桑專門給他們講解和指認出特殊位置與不同路程遇到的可疑事務,一天的搜索沒有太大的發現。
出於謹慎性原則,每天的路程定為五十公裏,走了三天,才發現一個最有可能的登陸地點。
“你瞧,這個就是除了澤當最好的一處野渡口。”格桑把一處在荒郊野外的人們常常來往的渡口指出對林哲喊著。
林哲立即讓操弄橡皮艇的張祿、王喜把“遊船”固定住,所有的望眼鏡都瞄向了該處,林木草深的,岩石光滑,狹窄的江麵是非常適合人們泅渡涉水而過的。
魯誌鬆把該地點填入地圖中,他用鉛筆比了比道:“所有的可能登陸地點都比不上該處,我想,這是最有可能的所在,要不要上去檢查一下呢?”。
澤當早在前天就甩在後頭了,根據判斷,想要擺脫第三帝國的探險隊人員是不會在人口較多的地方留下任何線索,他們必須繼續往前走,在距離兩位領隊帶人追來的勢力範圍之外,尋找一個登陸場,最終消身匿跡。
而眼前看到的這個地點,距離桑耶寺、澤當是有一定的長度,也就是說,隻要有人在此接應,他們就完全可以遁逃,就算是兩位領隊率領上當時所有可利用的追兵也是無法捕捉到他們的。
“拉薩、納木錯、山南、林芝、墨脫……。”林芝看著魯誌鬆繪製的路線圖,參考著正規版的地圖,陷入迷惑。
魯誌鬆堅信自已的判斷,他站在野渡口,對正在東張西望,不知前途的人道:“不可能折返,也不可能走雲貴線路。記住,我們和他們的目標是一樣的,是來找尋沙姆巴拉的。如果從雲貴出走,他們何必大老遠從北非拖著寶箱來呢,直接消失就行了。”。
“那你說說看,他們為何要甩開兩名領隊?”林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