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捕風捉影(1 / 2)

魯誌鬆對林哲的提問,人們的疑惑,他解釋道:“理由很簡單,我們一路從北非追蹤到此,他們並沒有到任何地方去,隻是在戰役失敗後帶著財寶原路返回。為什麼呢?難道他們不明白這樣做是絲毫不具有任何意義的?”。

“那就是說,他們是一夥非常專業的科學家,而兩位領隊恰恰是最死硬的納粹分子,政治理念和科學信仰產生了衝突。於是,科學家們決心甩開政治的束縛,法西斯主義的捆綁,他們在此分道揚鑣。”

對於魯誌鬆的釋疑,人們陷入了沉思,他的話很有道理,要是真讓希特勒掌握了地球軸心奧秘,堪比在當時擁有比原子彈還厲害的武器,科學家們出於擔憂,決心不讓納粹得手,但出於對科學的追求,他們是不會放棄探索的。

“這不能說明什麼,並非所有的成員都有這樣的崇高的思想。如果把一切答案歸結在指望他們良心發現或者道德高尚方麵,我們會走入更大的誤區。”慕容雨不同意魯誌鬆的說法。

林哲最後做了道路選擇,他道:“既然來了,沙姆巴拉就在這裏,去哪裏都是不對的。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在這裏找他們,而不是離開,遠離沙姆巴拉去找他們。”。

明確早前探險隊排除兩位領隊之後,一定是隱藏在附近繼續進行對沙姆巴拉的研究,他們根本就沒有離開此地的這個思路後,眾人開始重新勾勒將來的路線圖。

針對野渡口每一寸土壤,每一塊岩石、草坡、樹木生長年限都進行了細微檢查,企圖發現點什麼。格桑不明白他們到底要做什麼,隻能幫助提供當地的信息和生存資料。日子就一天天過去,直到有一天。

“大夥快來,瞧瞧我發現了什麼?”趙福欣喜地在一處石子灘喊著,他揮動雙手,跳躍著朝分散在四周的兄弟招呼。

一塊破鐵皮,被雪山融化的冰水侵蝕得不成樣子。上麵的刻烙的字跡早已光滑不清,隱隱約約,難以辨別。

現在信息是最主要的,哪怕是找到一坨屎,也要翻找拉它的人吃過什麼,從這些成分當中讀取出此人的基本信息,判斷出具體可供捋出的脈絡。

在搭建的野外營地上,這塊破鐵皮成了至寶,通過鑒定,它存在時間就是七十多年前。

魯誌鬆用簡陋的工具不斷分析著裏頭能被發覺的信息,所有人都有如產婦的親人站在營帳外頭,焦急等待。等待魯誌鬆宣布他的發現,林哲更是心急如焚,他不安地走來走去,不住地詢問需不需要幫忙。

膠帶、泥巴和種種能夠還原痕跡的招數,魯誌鬆都用上了。太困難了,被雅魯藏布江水衝刷得快要回歸自然的鐵皮實在無法作為前人蹤跡的佐證。

最後,魯誌鬆和做了失敗手術的醫生那樣,雙手插在口袋,無可奈何地對門外苦苦等候的人們道:“這隻是一塊七十多年前的鐵皮,找不出有價值的信息。”。

唉,聽完此言,全部的人,包括格桑在內心情一落千丈。林哲更是不放棄地道:“再試試,看能不能做點什麼?”。

“沒用的,我能試的都試了,結果呢,還是一無所獲。不能證明這片鐵皮和他們有關,我們隻能再找找。”魯誌鬆一句話就把林哲的希望給粉碎了。

慕容雨從帳篷內取出那塊鐵皮,對著太陽察看,想要從不同角度來找出點東西來。

垂頭喪氣,士氣低落的人們或斜倚,或蹲坐,或幹脆躺在地麵,忙活了那麼多天,好不容易找到一點東西,就這麼被判“死刑”,不給力啊。

林哲不甘心,從北非到西藏,他憑著就是一股勁,哪怕是沒有實物證據表明和支持他的想法,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堅持著,認為自已的思路是不會有錯的。

捕風捉影的日子不好過,他必須說服自已,還要說服別人與他一同去尋找虛無縹緲的想法。林哲爆發了,他壓抑許久的情緒歇斯底裏的爆發了,跪地展開雙臂,呼號著,要蒼天告訴他要如何進行下去。

雙拳猛錘大地,砸得草皮綻開,露出泥土來。深秋的藏區,草根都帶著冰屑,他的指骨間被劃傷了,鮮血淋漓,也不覺得痛。旁人立刻阻止了他如此瘋狂的舉動,給林哲包紮傷口,安慰他,要他不要失去冷靜。

王喜的一句話把局麵帶回到現實,他道:“就一塊破鐵皮說明不了什麼,但,這塊破鐵皮難道你們不會認為沒問題嗎?”。

是啊,一塊鐵皮能夠保存七十年,在冰天雪地裏,凍冷的雅魯藏布江畔保存七十年,的的確確有可供人研究的價值。

林哲複活了,他右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鐵皮,興高采烈地道:“喜哥說的對!我們就從這塊鐵皮挖起,刨根究底也要找出到底是誰將它丟棄在這裏,而丟棄它的人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