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 怪異殺手(2 / 3)

誰知那偷襲者僅輕輕“哼”了一聲,整個身軀竟已軟倒,直向尉遲鷹摔去。尉遲鷹自己倒是一楞,他也未想到這偷襲者會突然軟倒,看他出手,武功似乎不錯,卻如何這般不濟?

偷襲者反應既然出乎意外,尉遲鷹的“纏腕手”自也無法施展。惟有一伸手,托住了他的腰,使他不致摔倒。

屋外冷月清輝,灑在了偷襲者身上。尉遲鷹這才發現,偷襲者竟是一個女子,青絲高挽,白紗蒙麵,依稀可見內裏秀美的輪廊。星眸緊閉,秀眉緊鎖,顯然已經昏迷。一襲皎潔如雪的白衣上血跡斑駁,肩頭鮮血正自汨汨而出。

尉遲鷹微微一驚,俯身將她抱起,急步走進內室,輕輕放在床上。先點燃桌上燭台,再察看她肩頭傷勢。一枝黑羽小箭正插在她肩頭,傷口雖深,似乎並未傷及骨頭,當下輕輕撕開她肩頭衣衫,裸露出一片光潔,細嫩,晶瑩如玉的肌膚,小心翼翼替她取下小箭,又取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仔細敷在她傷處,包紮穩妥。

一切處理完畢,尉遲鷹這才鬆了口氣。出房打水洗去手上血跡,一邊洗一邊思索應如何自理這位“不速之客”。

細細一想,頓覺哭笑不得,自己身為大內副總管,已經與刺客打了一天,誰知回到家裏,還藏了一個。自己居然還幫她敷藥治傷,這若是讓人看見,卻又該如何解釋?豈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好在尉遲鷹是個心胸開朗之人,心念一轉,頓是釋然,管她是敵是友,見死不救,總不是男兒本色!

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隻見她氣息均勻,似乎已沉沉睡去。尉遲鷹苦笑道:“你倒睡的安穩!”他不覺打了個嗬欠,這才覺得自己忙碌一天,早已疲倦不堪。他拉過床上棉被,輕輕給蒙麵女郎蓋上,自己則和衣坐在桌前,伏在桌上閉上了雙眼,不一會就已沉沉進入夢鄉。

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似乎有人在低低呻吟。尉遲鷹一激靈,登時清醒,睜目一看,淡淡的曙光正映射在窗欞上。他站起身,推開窗戶,一縷清新的晨風迎麵撲來,夾雜著園中花木醉人的馨香,令人心懷大暢。

尉遲鷹深深吸了一口清氣,擺動雙臂,算是鬆鬆筋骨,也為了清除昨晚睡在桌上的全身發酸。做了幾個動作,尉遲鷹忽然想起昨晚之事,扭頭一看。蒙麵女郎也已醒轉,一雙明澈如水的鳳目中滿是驚疑和困惑,打量了一個房間四處,本能地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我怎會在這裏?”

尉遲鷹笑了笑,道:“我還正想請教姑娘,這是在下的蝸居,姑娘為何會在這裏?”蒙麵女郎秀眉微蹙,凝神思索了一會,喃喃道:“嗯,昨天我受了傷,慌不擇路,躲進了一幢小屋,後來…後來……”

想到這裏,蒙麵女郎猛然抬頭,目光炯炯,道:“是你…你……就是昨晚上進屋的那個人。”尉遲鷹微微一笑,挪揄道:“終於想起來了。不錯,我就是那個一進屋,你就給了我一劍的那個人。”蒙麵女郎眉頭一舒,但凝目細看了他一眼,卻又秀眉緊鎖,沉聲道:“你…你……你是宮裏的衛士?”

尉遲鷹哈哈一笑,算是默認。蒙麵女郎目光警覺,右手不自覺往床邊一摸,觸到一個冰冷堅硬之物。心中一喜,急忙握在手中,那自然是她的長劍。尉遲鷹昨晚救她之時,順手便將長劍放在了床頭。

看到蒙麵女郎這個動作,尉遲鷹笑而不語。他知這女子武功不錯,但絕不是自己對手,何況現在有傷在身,更加不須懼怕。

蒙麵女郎神色警惕,忽道:“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待我?”她已察覺自己傷口所中暗器已經取出來,而且還包紮得妥妥當當,房裏房外,也並無其他侍衛,自己為此人所救,已無庸懷疑。

尉遲鷹苦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躲進我房裏,而且還受了傷,這不是讓人左右為難麼?”

蒙麵女郎不懂他所說何意,尉遲鷹卻越想越惱火,這女人哪裏不好去,偏偏躲在自己屋中。若抓了她,既墜身份又汙名頭。若不抓她,自己便是同流合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忍不住脫口罵道:“真他媽的!”

蒙麵女郎臉上微微一紅,沉吟道:“這就是你救我的原因麼?”尉遲鷹“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當然是。我告訴你,你若不是身上有傷,又躲在我房裏,我不老早把你揪出去才怪,你以為我為什麼救你?因為你是個女人麼?”

蒙麵女郎一怔,頓時氣得滿臉通紅。她長這麼大,也沒未曾被人疾言厲色地罵過,今天算是第一次領教了。一時間,又羞又氣,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好在此時,門外響起剝啄之聲,她也就借機緊緊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