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鬆聽完莊楚的話,都跳了起來。
尖聲叫嚷道:“莊楚,你,你個小兔崽子,你罵誰是王八蛋!”
莊楚看著賊眉鼠眼的李大爺,笑吟吟道:“強搶民女的是王八蛋,這除了你還有誰強搶民女了?”
莊大少此時與要強搶白牡丹的李鬆杠上了,心道:“我這可不是在做好事,我不過是看這王八蛋不順眼罷了。”
不做好事可是他莊大少的人生信條。
李鬆被氣的臉都青了,五官濃縮,一雙老鼠眼說不出的猥瑣。
他飛身到了二層,揪住莊楚的衣領,尖聲道:“小兔崽子,老子剛回來你就給老子找麻煩不是!”
莊楚笑吟吟道:“是!”
“好啊你,好個兔崽子,正好今天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李鬆尖銳聲音說著,一拳就往莊楚麵門打去。
新仇是今日美人廳結的,李鬆口中的舊恨呢?
那還是四年前,李鬆忽然愛上了吃嬰兒手。
這一愛,愛的一發不可收拾,以至於,他每餐都要剁掉十幾個嬰兒的手。
嬰兒是怎樣來的,誰也無從得知。
但這樣的日子,整整持續了半年。
半年後,他沒能繼續吞食嬰兒手,是因為被人告發了。
一個他爹都不能再保他平安的人,把他告發了。
當然是莊楚,莊大少告發的。
莊大少當然不是為那些嬰兒著想,他隻覺得告發李鬆好玩而已。
之後,李鬆便被發配邊疆。
他這一拳打向莊大少時,又想起了自己四年來在邊疆吃的苦頭,手上力道更重了三分。
在看莊大少,他看著李鬆這一拳,充滿了不屑。
要不是京平以及全天元大陸的都市,村落都有著明文規定——禁止元力修行者在普通人聚集的地方使用元力出手。
按照莊大少的想法,他一隻手就能把李鬆打趴下。
輕抬左臂,他沒費什麼力,就擋下了李鬆這一拳。
但是,莊大少擋下李鬆這一拳後,一股陰柔的元力馬上就粘到了他的身上。
莊大少立即就覺出了事情不對,但,此時他在想抽身已經晚了。
李鬆露出了鬼魅的笑容,他尖聲道:“小兔崽子,你當真還以為我是以前的李鬆嗎?”
說著,他已經抓住了莊楚的雙肩,頭顱前傾,重重的磕上了莊楚的腦門。
“彭”一聲,莊楚被磕了個七葷八素,雲裏霧裏。
“王八蛋!”莊楚穩住身形,咒罵一句。
顯然,他不相信自己打不過李鬆。
運轉元力,欺身上前,莊大少再次與李鬆纏鬥。
這時,戲園子裏已經有人認出李鬆了。
他們竊竊私語著,四年前的那樁慘案。
現在京平周邊,流浪的五六歲的無臂乞討孩童,幾乎全部是李鬆當年的傑作。
他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誰都想看看,莊大少把李鬆這王八蛋打的屁滾尿流。
但,他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到的卻是莊大少被李鬆壓在了身下。
而且,被打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
“不可能!”所有人都這樣想著。
莊楚橫行京平,出門從不帶仆人,靠的除了家世,可就是他手上的那兩下子了。
誰也不願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莊楚在修行方麵,確實有著過人的天賦。
而李鬆呢,他離了家世,離了惡仆,就是個連狗都打不過的王八蛋了。
但現在,就這樣一個王八蛋,居然還在不停的痛揍著莊楚。
邊揍還邊道:“四年前你不是很牛嗎?小兔崽子,你來啊,再揍我啊!
再去告發我啊!你李大爺我吃嬰兒手,關你娘的鳥事……”